光是近一年,司法署记录在案的失踪人口就有百余人,其中孩童和年轻男女占了将近九成,这还仅仅只是依靠报案统计的人数,更别说是没有报上来的。
岑青弋脑子灵活,经常看过一遍就能记住,他把失踪人口按性别、年龄和籍贯分类统计,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方烁查封完朝乐坊捉拿犯人回来审问时,岑青弋还泡在档案库里。
咚咚咚,有人在敲窗。
“特查使,出来审犯人。”
岑青弋被打断了思路,有些烦躁地朝窗外吼:“不是都说了,叫方督办去审!”
“这位恐怕方督办审不了,得你亲自来。”
“谁啊?”
岑青弋不悦地放下手中的记录册,推开窗探头往外看。
金一逆着月光站在窗前,他的脚边有个系着口的麻袋,他身后不远处,一位瘦弱的少年双手紧抓着身上的衣服站着,苍白的脸上了无生气。
麻袋的东西突然动起来——
“奶奶的哪个不识相的!知道爷爷是谁吗!不想死的立刻把爷爷给放了!”
“活腻歪了敢动到你爷爷头上来!敢动爷爷一根毫毛,叫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奶奶的人都死哪去了!”
后面的少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倒是岑青弋被吓了一跳,他合上窗从屋内跑了出来,满脸黑线地看着眼前的金一。
“你去哪了?你把谁给弄来了?”
“守城军的赖督军。”
“知道爷爷是谁还不把爷爷放了!否则爷爷把你全家都给收拾了!”麻袋里又开始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