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舒适暖和的棉衣,谁愿意穿麻衣呢?
有温软床铺可以睡,谁又愿意睡又硬又潮的草席。
桑柠只用了一晚,就收服了所有新兵的心。
第二日,就有人发誓要跟着秦兆川打一辈子仗了。
秦兆川将临时搭建的祭坛拆了,又在自己的帅帐中,选了个合适的位置,摆放神龛。
因帅帐也是铁皮小屋,所以空间上自然比不得将军府和原本的帅帐大,神龛就只能摆放在了外间,同沙盘放在一处。
每当议事时,神龛上的神像,就这么摆放在旁边,以至于副将进来时都要先拜上一拜,再对秦兆川行礼。
秦兆川自然不在意,由着他们去了。
这两天,他除了去校场练兵,就是将神明新送来的子弹和药品一一规整。
子弹放入库房,药品也遣押运兵送去后山,以治疗还被麻风折磨的降兵。
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着。
只是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大半夜在营寨里溜达时,隐约听到了北边片区有人在争吵。
秦兆川蹙了蹙眉,循着声音的方向过去听。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大伙儿都要睡了,你还开着灯干什么?!”
铁皮小屋隔音不好,这人嗓门又大,从外面听,声音都很清晰。
“老子乐意,开关在我这,我想什么时辰开就什么时辰开!”
不过几句,秦兆川就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