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川思来想去,在桑柠面前撒了个小谎:
“神明,寨子里并没有画师,等川后面遇到了,定会画一幅画像送给神明。”
桑柠托着下巴,无聊得转着笔:“秦将军自己不会画吗?”
秦兆川羞愧:“川自小不擅书画,说出来不怕神明笑话,川画的画,还不如无齿小儿画得好。”
行吧,敢情秦将军是个手残。
桑柠撇撇嘴,这件事就搁置了。
其实,她这么多年,一直都理解不了手残。
在她看来,只要一件事有耐心,一开始按着前辈教地去学,后续有了自己的创意,在根基上进行创新,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
她小时候学纸扎,也有封家的子弟跟着她一起和外公学。
她记得很清楚,有个小弟弟,让他给纸扎的童男童女涂个红脸蛋儿,明明很简单,画两个红色的圆圈的事,他却给搞砸了,画出来的圆一个大一个小,还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外公抓着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他,那小手就像不听使唤一样,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
桑柠当时只当是个笑话,在她看来,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会有人做不好呢?
可长大了,知道有人天生没有耐心,手天生不听使唤,也就接受了。
只是没想到,处处为百姓着想,细心周到的秦将军,也是个小手残。
一想到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背地里画只小鸭子都画不好,就没有来地觉得很好笑。
原来,秦兆川也有软肋。
桑柠笑出声:“要是哪天能见面就好了,我亲自教你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