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早就习惯半夜出行的我这几日一直跟李行胥练剑,赵令仪也已经习惯这样的夜晚。
看着我们俩在不同变幻的天色底下练习,她会让底下人送来必要的吃食,然后坐在我的院子里看我们,“这是你们在比武大会上的绝招吧?”她贼兮兮的问起,我点点头,“必要时的杀招,这次要面对的各路高手不准备点,我和死狐狸还等着名震天下呢,你就看好吧。”满脸信心对着赵令仪,她看着我们,时不时也会在旁边比划,只是,她没有底子自然只能看个空。
“这几天已经将那些剑招熟记于心,总算是能有把握。”我把葡萄扔给李行胥,他在用真气接住之后丢进嘴里,这几天眼见他的武艺比之前更好,看着他如此苦心练习,之前他跟我说这些虚衔毫无用处,如今又在刻苦练习,有时候觉得他比我更加矛盾,正想着,听到赵令仪叹了口气。
“姐姐,你知道吗?京城宗人庙来人了,他们这几日就会到元州。”说起这话她脸上不仅浮现忧愁,“姐姐,你知道我父亲那人正直又不贪慕权势,元州府全靠他才有今天,如今京城那些人死死不肯放过,这可怎么办?”她端起茶杯又轻轻放下,眼神里满是慌乱,“姐姐,你说我该做什么?”
我立马坐到她身边,“既然确定总兵府没有做过这些事,我想京城里的人是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一切有我们,你放下心。”
“可是姐姐,你们不知道,我恳请父亲不要如此坐以待毙,可是他不听,说是持身正立,没有什么好怕的。”说完这句她长长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行胥,京城那边只是搜到信件并没有确定对吗?看样子他们打算等到武林大会之后才对总兵府问话?”
“可能吧。”第一次看到他也不确定的语气,我忍不住产生怀疑,难道总兵府真的有什么问题,不至于吧?“如果有什么动静,令仪妹妹你就先走。”这下子我心里还有些紧张了,万一真有什么,“看见不对劲,我即刻带你走。”
我定定地看着眼前里两人,“要是能去找到总兵府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能行吗?”没想到李行胥开口道:“京里的那些人看见总兵府这些年眼热,以及想要重新划分兵权的也大有人在,太子的改革若是因为总兵府的差错能停下来,朝中何乐而不为呢?”他的语气里满是愤怒,“这些年来,京城那些人哪能明白这些边境军务,总觉得要把这些全部握在掌心比较好。”
我明白,这些年太子的改革大刀阔斧对南晋上下产生不少影响,太子新政对京里某些派系打击甚大,有些陈年旧案被翻出来,太子毫不留情直接处死,以及京里的两股势力都在明里暗里与太子作对,现在南晋的主君正当壮年,却由着底下人斗来斗去,据说有事无事都在行宫里修行,朝政都丢给底下人,这些年商业发达他老人家更加悠闲,干脆就撒手不管,潜心修道。
“皇帝也不管?”反正四下无人,我就坦白讲出来,没有多大关系,他们俩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反正没人在,随便说说。”
“还好是半夜,要是明日有人问起来就说你吃醉了说胡话。”令仪还是一脸担忧,“先赢了比武大会再说,没准儿总兵府能赢得一线生机。”我看着水里的鱼儿,“大不了发疯杀出去!”
“你说的容易。”我明白死狐狸想说什么,他觉得我真以为发疯杀得出去,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可能做不到这一点,再说了元州当地最大酿酒厂可是在落雁楼手里,酒坊姑姑还跟我说什么时候等落雁楼落败,他们顺势可以买下那个酿酒厂,这样南晋全境的酒业都在他们手里,我听着这样的盘算还真是,落雁楼和总兵府若是这层关系还牢牢绑定那就出了事就一起倒霉,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下。
“我不管,用武力解决什么阴谋都无所畏惧,”我抽出拿一把青剑,突然想起越冲之,的确她告诉我的这个道理才是真理,那些耍心眼子的不如我们这些动手的武夫,他们只想着害人那我们就等着救人,何必要去周转,“总之,我是不会对那些人客气的。”
第二天,元州府的气氛被大会点燃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各大人马跃跃欲试等着初八那日比较,不过这几日赤霞派的动静少了许多,也是那晚城西揍人,之后两日上门寻衅都被我和李行胥挡了回去,算是安静。
看着府里的人都在忙活,我依旧从侧门出府到了酒坊,姑姑今日没来,但是店里来了些彪形大汉坐在堂中,为首的那人看见我进来,直接抬手说了句:“小娘们儿,出去,这场子我们金家兄弟包了!”旁边的几个还在起哄看着,甚至按捺不住调戏的:“小娘子真是水........”嫩字还说出口直接被我扇了一巴掌,那中间金腰带猛地站起来“臭娘们儿,敢揍我兄弟,不要命了?!”说罢直直扑过来,我也没让半分:“明明是你兄弟嘴巴不干不净,平日污言秽语没少做吧?还自称武林人士?!今天我就叫你们脸上挂花滚出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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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得罪了。”我默念一声,便施展身法,一个一拳一掌揍过去,这些天的真气又长进不少,现在手中就是没有兵器也能将人打趴下,眼看那汉子身边的小子一个个被我揍趴下,那汉子直接亮出兵刃,我见他手上多了把大刀,于是展开缎子灌足了真气将功法一一施展,我和他两人一直从店内打到门外,路边的小贩们纷纷躲开,我见可能会伤及无辜,直接大喊:“有本事的,随你姑奶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