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箫元亨的状况有所好转,箫元墨就在院子里整整站了三天,守在哥哥身边,无数次想向身边人证明自己长大的瞬间,此刻无需多言了,老宋他们劝她回去休息,她也只是摇摇头。
房门终于开了,见越冲之从里面出来,她赶紧上前询问:“哥哥,如何?”
“小元墨,你哥没事了,老宋你过来。”越冲之找了口水快速喝下,“十娘如何?”
“一切都在安排了,只是现在有个麻烦,与她在一起的还有李行胥。”
“麻烦。”越冲之:“小元墨,以后不许这么做了,还有,”箫元墨听到姑姑如此说,就知道父皇母妃让姑姑送自己回去,“事情完全结束之前,我不想回去,姑姑见谅。”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已经跟你父亲母亲说好了,你就待在丽都,跟着你哥一起。”越冲之看着眼前这个看着长大的丫头,“嘿,看不出来,长大了?”
她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行了,自己犯的错自己学会承担也是个不错经验,比我徒弟好。”
“不,这次要不是十娘姐姐,我怕是到现在还出不来。”
这三天,她回想起在星月楼里的一切,十娘说的是对的,自己莽撞冲动,不知深浅不分轻重前来,每次惹祸都是十娘帮着兜底,最后送她出来的时候恨了她许久,如今才明白,这世道远比她想得艰难。
“对了,我们暗军潜伏进星月楼三年,眼看这南晋斗得如火如荼,完全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他们的账本抄写了一份探子们送了出来,阿九,你打算如何?”
越冲之看着桌上那一叠账本,“小元墨,这会子你该回去睡觉了。”她正要拒绝,却被人一下子打晕,“送她回房。”
老宋他们看着越冲之这般做,想着这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老白扶着箫元墨回房休息,酒坊姑姑见到越冲之,“你打算如何?需要帮忙吗?”
“这南晋老儿也太逍遥了,什么事都要别人来管,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在账本上多做点主意,最好弄得南晋不安宁,不过也不可一下全部放出,知道该怎么做了?”
酒坊姑姑点点头,“挑几样写成告示张贴到丽都大街小巷,编个小调给那些丐帮兄弟四处传唱,不真不假就可。”
老宋说道:“这就去办。”
越冲之抬头算着日期,快了。
天大亮,我刚从药水浴桶里醒来,昨日演奏完回到房间,茶几下暗藏纸条,上面只写着“墨痕无样。”心中大石总算是放下一些,有种预感,她来了。
“哟,起得这么早梳妆啊?”猛地抬头,越冲之不知道何时站在窗外,顿觉欣喜,赶忙推开门让她进屋,顺便看向莲笙屋子有无动静,确认无人注意,关上门,“你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