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的那一刻，贞至林方才脸上的嚣张瞬间消失，他僵硬的扯出一个乖巧的笑，颇有讨好的意思。

“姐……”

听到这个称呼，李若愚一愣，又谨慎起来。

女人没理他，回头看向跪坐在地上的贞识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李若愚却在她眼里看到了名为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为什么不动手。”

自从看到女人的那刻，贞识君就低下了头，现在听到她冷淡的问题，她也只用沉默做回答。

女人有着跟贞至林相同的单眼皮眼睛，瞳仁偏小，看人自带三分冷淡，本来清丽的脸因为浑身冷淡气质更添三分颜色。

“贞识君，这是第三次。”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的少女终于有了反应，她抬头看着女人，眼泪簌簌落下，在脸上划出道泪痕。她表情变幻，嘴张了又张，却只说出了句。

“姐姐，对不起。”

少女有着和在场另两个贞家人不同的桃花眼，眼神清亮，此刻脸上沾着地上的灰土，狼狈又难堪，却不难看出其娇美。

看到这张脸，很难有人能怪罪她，就连梧桐树都有些动摇。

“她也是被欺负的那个嘛……”

好像刚才说她明明比他们强还被欺负，让李若愚警惕的不是它一样。

李若愚没理它变幻的嘴脸，静静的观察站在贞识君面前的女人。

她让她想起一位故人，离霜。

她们浑身的气质都是冷冰冰的，看起来生人勿近。离霜的冷大多来源于她冰灵根的影响，那是种对于世人没有情绪的漠视，她能在杀了无数人后依旧漠然。

可眼前这人虽然冷淡，却依旧会有些常人的情绪，就像此刻，她看到贞识君的眼泪后身上气势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