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那个女人几乎是无相宗刚建起时所有人心里的白月光。
她永远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裙子,头发只用一根桃木簪松散挽起,浑身气度清冷,与人相处时眉眼却是满含温柔关怀的。因为常年与药材作伴,她身上的味道永远是清苦的,但是闻的久了,这清苦也会变成一种习惯。
那时无相宗还只是个初露锋芒的小宗门,精致的小医馆是全宗门最好的建筑,小医馆里的医修却不多,而在医修里就数她医术最为精湛,每个受了伤的无相宗弟子都会得到她细心的救治。
无相宗的长老们那时也没什么带徒弟的经验,她常常会捡那些受了伤没人来带走的孩子会自己的小医馆,让他们吃上热乎乎的饭菜,给他们缝补破了的弟子服。
她有时也会什么也不做,眉眼弯弯地坐在小医馆里矮矮的小凳子上,轻轻搂着一个有自己烦恼的孩子,安静的倾听他的烦恼,然后给他擦去眼泪,指明方向。
她太美好了,就像一轮弯月,皎皎月光洒在他们所有人的身上,温柔,明亮,能抚平他们所有的伤口。
后来,无相宗的小弟子们都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她还是守着那一方小小的医馆,为莽撞的少年们医好伤口,笑着目送他们远走,高飞。
即使她后来嫁了人,也依旧守着那个已经不再是无相宗最好建筑的小医馆,岁月从来不败美人,就算青春不再,她也依旧美的让人心醉。
那轮月亮就那样高高悬在无相宗,抚慰着无相宗所有受了伤的孩子,像是世间最温柔的母亲。
……
“她死了,姐姐,是我杀了她。”
李若愚脑海里突然有个不合时宜但是又很确定的想法。
如果孟温江和正琼在这,他们一定会让季青青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正琼知道吗?”
“知道。”
李若愚顿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
“为什么他不仅没杀了你,还把你好好的养大?”
季青青终于抬起了眼睛,他微微歪着头,看向李若愚的眼睛里满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