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若愚被重新送回了剑塔，她都没等到谢灵意再说一句话，他只是依旧温和的清浅笑着，可看久了后，李若愚总觉得那笑像是一个空壳子。

看起来清风霁月，公子世无双，可真正的内里又是什么呢？

听着耳边谢生留下的最后一句“一定让小友满意”，李若愚嘴边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

那张过分神性以至于看起来能普渡众生的脸一瞬间显出了几分凉薄，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中有些嘲弄。

“世家大族真是热衷于用权势与力量打造出完美的空壳。”

谢灵意这人所有被追捧的特质，不过是谢家为他打造的最佳接班人的人设，而他显露出的最真实的特质，也就是对于谢妙意无条件的偏向了。

这是个比谢妙意还要无趣的人，他的使命不过是被捧上那谢家家主的宝座，让无数狂热的仰慕他的人从而支持谢家罢了。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李若愚眼里嘲弄更甚，她转了转手腕，轻轻呢喃。

“满南烟，你也被捧上那座神坛了吗？”

无数人为她打造出了如此完美的魔界圣女人设，她可比谢灵意这个虚假的空壳要完美数倍。

有野心有抱负？梦想是为魔界付出一切？对魔界有威胁的全部是敌人？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那个恋爱脑，她的脑子里永远只有叶隐一个人。

也不知道最后她将魔界拱手让给那时已经是修仙者中的正道领袖的叶隐时，那些狂热的追随着她的魔界人是什么感受。

她想起那个画面，轻轻哼笑了一下，再次抬眼时，眼神里已经全是淡然。

不管如何，她与满南烟，注定是要你死我活的。

而她不会死，那就只能让满南烟去死了。

哦，还有叶隐那个挂哥。

也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