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她请来帮殷念的人。
虽然金佛总归是要被了智收回去的,但画萱还是觉得自己不能放着被她喊来的人不管。
“我,我帮你的背上包扎了一下。”她说句话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别,别难过,念念肯定会杀了他为你报仇的。”
玉呈一愣。
呆呆的转身,这才发现自己背后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贴满了千奇百怪的止血布。
布料柔软,比他这副冷透了的躯体还要暖上几分。
他的眼神逐渐冷静下来,身上的袈裟从肩膀处滑落,被画萱下意识的伸出手拽住,她严肃道:“披着吧,现在可冷呢。”
画萱不能修炼,她自然觉得冷。
但佛子理应是不觉得冷的,可他看着被留在身上的那件袈裟,却荒谬的觉得天地在回春升芽。
宋宝珠踉跄着,终于再也跑不动,孤身一人跌倒在冰冷的石地上,尖锐的石子刺穿她的皮肤,她死咬着牙不闭眼。
大概是玉呈盯着她看的时间有点久,画萱突然就往那边走了一步,挡住了佛子看宋宝珠的视线,用殷念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告诉佛子说:“别看她,你与她又不同。”
“我们人人都不同,不一样的选择便是不一样的人生。”
这一刻,心落到了实处,就好像每日清晨他坐在蒲团上敲下的第一击木鱼声。
咚。
回响在耳畔。
“我缓一缓,便去帮殷念。”玉呈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里头已经清澈一片,“多谢你。”
“啊这,你多缓缓好了。”画萱皱眉,“殷念很强!她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