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 / 2)

不吃走不通,既然选择吃的话,小兔子多害怕,他也得上啊。

其他的事情,吃到肚子里再说,总好过让他在外面乱跑,不知道被谁拆吃入腹了。

……

翰林院的单人内房里,谢才卿用清水净了净脸,脸上的温度才降了降。

他从袖中掏出纯白手帕,僵着手往后腰擦了擦,拿到眼前时,什么也没有。

他知道什么也没有,他就是想擦。

谢才卿忿忿地扔了手帕,总觉得身上脏兮兮的,心下微微焦虑。

这是在翰林院,他不可能叫人提水洗澡。

怎么才这个时辰。

他想回府。

谢才卿走过去,锁上门,慢慢在铜镜前脱了衣袍,一层又一层,露出半身来。

他慢吞吞地自暴自弃地转过身,拿着铜镜对着后腰照了照,看到那里的一片微红,咬牙切齿。

第53章

晚间,福安公公叫谢才卿去寝宫念奏折。

一路上,谢才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状元郎?”

“状元郎?”

福安喊了好两声,谢才卿都没反应。

他疑惑地拽了拽谢才卿的袖子:“状元郎,到了,进去吧。”

谢才卿这才回神,勉强冲福安一笑。

福安退下,走出几步,回头看着立在门边迟迟不进去状元郎,心道叫状元郎念个奏折怎么跟羊入虎口似的,那么艰难。

谢才卿攥着衣袍,深吸了口气,才恢复冷静镇定。

江怀楚,你争气点,早点怀上好不好?

最好一次就怀上,别跟那个淫贼有太多瓜葛。

谢才卿义无反顾地踏了进去。

“来了。”萧昀头也没抬,专心致志批着奏折。

谢才卿慢吞吞走过去。

他没说话,立在案边沿,拿起一本奏折,过程中看都不敢看皇帝一眼,眼睛只盯着靴尖那点地方。

萧昀的目光从奏折上挪开,瞥了他一眼。

似是感受到他的视线,谢才卿的身子立刻紧绷起来。

萧昀心下好笑。

还没碰呢,就怕成这样了。

他是一国之君,什么人得不到,偏偏哄个状元郎,弄得自己跟个淫贼一样。

那事儿也没那么不堪吧,他还那么俊。

分明是人间极乐。

“状元郎过来。”

谢才卿固执地立在原地不动。

“过来。”萧昀放下奏折,颇有耐心道。

“陛下……”谢才卿颤声道,“微臣只想替陛下尽忠,绝无它念,陛下是君子,是微臣的救命恩人,是才卿最崇拜仰慕之人,白日一定是微臣误会了,对么……”

他眼带祈求地看着萧昀,眸光微颤,像是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摇摇欲坠,他一时不愿接受,语气有一点固步自封的天真,似乎还想维系过去的美好和平静,用拙劣的谎言去欺骗自己,维护虚假的壁垒,使自己可以安全地停留在过去,或者说,天真地祈求肉食者放过,顺着他的台阶下,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萧昀一笑,并不回话,只懒懒道:“过来。”

谢才卿呼吸微微急促,但仍不敢违抗圣命,很慢很慢走过去了,隔着好几步就停下。

“再过来点。”萧昀循循善诱道。

谢才卿的呼吸越发紊乱,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眉目如画,清雅容华,当真绝色。

萧昀暗叹了一声,早点他要是想明白,就是奸细有什么打紧的,睡完再杀不好么?

眼前的男子似笑非笑看着他,眼神算不上露骨,却堪称肆无忌惮,谢才卿莫名有种自己没穿衣服的羞耻感。

一时谁也没说话,一阵意味不明的沉默里,谢才卿的心跳得快了起来。

他若是寻常女子,一定会陷在萧昀身上,五迷三道的,不是因为他是皇帝,他长相如何,与任何外物无关,而是因为他身上的狩猎者、上位者气息。他是以攻城略地闻名天下的宁国萧帝。

那是一种压倒性的、逼人臣服的感觉,作用到旁人身上,就是近乎本能的屈服顺从感,那么自然,那么如影随形,好像只要他主动一点,猎物就会心甘情愿地软在他的臂弯里,意乱神迷地为他献上一切,乞求他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