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一问,那些看守们有的说:“可不能让这样的人胡来,到时候我们不都没个安身之处了?”
有的看守却问:“真的,假的?有这样狂妄又愚蠢的人吗?”
还有些看守却试探着问:“我们青丘国真的不可能成为唯一真实的世界?要是我们像那些凡人一样生来就有灵窍,可以自由自在的过一生,那也很好啊。哪像如今这样,从一生下来就必须要不停的修行,稍有懈怠就得受各种惩罚。”
胡仙仙没说话,她看向列外,她在猜列外所指的人是不是列御勋。
列外轻点了点头,表示她猜对了,又接着说:“不要有这些妄想,也不要以为做人多容易。唉,最难受的滋味儿是什么?”
众人都不答话,他自问自答:“最难受的是后悔的滋味儿!我后悔啊,我以前认为青丘国应该由一个怀着雄心壮志的国主来引领大家让青丘国变得更好,可我没想到那样会给国民更多负担,甚至会让青丘国走向毁灭的深渊。”
列外说着就看向胡仙仙,“其实,一个国主,不必要开疆拓土,建多大的功业,只要能让国民不受别的族群欺辱,能安稳生活就好。”
胡仙仙微微一笑,她明白列外当初不支持列御风的原因了。当初的列御风总是一副轻佻随意的样子,是少了一国之主的威严庄重。列外后来才明白,对于青丘国而言,一个懒散无上进心的国主比一个急功近利的国主要好得多。
胡仙仙环视众人,见他们面色各异,却都不说话,知道列外说的这番话已引起他们警惕。
胡仙仙想了想,冒然换话题是不行了,只能假装不懂列外的话。
胡仙仙说:“当今国主明明是老三,怎么会让他当国主呢?”
这时,一个看守有些愤然地说:“青丘国和凡间一样是立长不立幼的,太子因病早亡之后,本该是摄政王继任储君之位的。可那位太子不知怎么想的,临死前非得让先国主立三王子为储君。”
列外也皱着眉道:“我也不太明白我那大侄儿此举用意何在,他当时拉着我王兄的手说,若不让御风接位他就死不瞑目。唉,长子早亡,我王兄怎能不答应他的遗愿?”
胡仙仙若有所思地说:“哦?当今国主能登位,倒全是因为他大哥的遗愿?他们的兄弟感情十分要好?”
列外摇头笑说:“也说不上多好。当今国主自小性情散漫,少年时又远赴云华观拜师修道,他和各位亲友都不太亲近。要论兄弟感情,老二是和太子不算好,可老六和他是很亲近的。"
胡仙仙问:“这样说来,当今国主倒是和太子最不亲近的一个?”
一个看守忙说:“何止跟太子不算亲近啊?国主对青丘国的事务一点儿也不熟悉,他刚继位之时有些官员都不认识他。”
另一个看守说:“唉,国主学艺的时候很少回青丘国。一回来呢,就带着他的那些丫鬟出去游山玩水,哪能清楚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