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2 / 2)

gu903();她的叙述中已经渗透了血和泪。

但是她说这样子都不足够。

“整个过程是这样子的,五年前这里要举办成为御影的祭典。于是一直都被关在屋子里面的刀子就可以出来了。”

“因为贵客临门,当时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是由刀子带着我们游览这个村庄的。”

“比起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当然还是美少女带领他们比较好啊。”

“但是你的亲戚们不止一个人,我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集体意识,很有可能是分拨过来的。”

“当时刀子带着一批人来到了村庄的门口,也就在那里,后来的人与那家人发生了车祸。”

“……”

“你家里人不仅没有半点救援的意识,反而觉得这个是被撞到的人的错。”

“一通发泄之后看到那里还有一个孩子,就直接捞出来了。”

“刀子当时应该阻止了吧…那个妻子的求救也不全是无用之功,起码当时刀子应该试图努力过了才对。”

在火海中忍耐着痛苦,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大声呼救的母亲。

不知道在刀子的心目中,有没有和早就离开了自己的妈妈重合起来呢?

“总之她这么做了。”

而这恰恰就是更大的绝望的开端。

“其实我觉得很有可能当时那些人第一个想法应该不是强/奸,而是把那一个幸存的孩子拉出来,当着母亲的面杀死而已。“

“但是当时刀子阻止了——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一个女的,一个小丫头,一个他们眼里奴/隶头子的女儿。

敢对他们的事情指手画脚。

“那些人想到的侮辱一个女孩子的最大办法…应该也就是那种事情而已。”

“……”

刀子说她越喜欢一个人,事情就变得越糟。

在那个草坪上面被石头一下一下砸的时候,她还很坚持自己的主张。

“她那个时候可能已经知道自己要死了,这算是死到临头嘴硬吧。”

因为这个村子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改变他们的想法。

“…除了一个人。”

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成为御影之后不是可以许愿吗?”

“那次刚好是五年一度的祭典啊。”

村庄一直都在培养着女性,让她们成为御影的后备役,并且为了这个村庄许下愿望。

但是也不可能随便来一个村民就对着御影下令的。

“很大概率都是由村长和村委会的人进行商讨之后,再以村长为代表开口。”

“而当时村长一定就对预备役下了这么的一个命令。”

不是为了这个村庄,也不是为了自己。

只是为了要被夺走的孩子,下了这样子的命令。

请把她还给我。

“……”

“但是故事到此为止,那就没有那个孩子出场的必要了。”

“如果那个孩子在当年就死了。五百自刀子的最大可能是报仇,也不会演出这么一部戏剧。”

“……”

她微笑了起来。

“你以为你的那些家里人,为什么要设置这样子的一出祭典?”

“为什么要设下这样子的一个实现愿望的权利?”

“……”

百谷泉一明白。

他比谁都明白。

因此现在也比谁都要沉默。

“如果只是想要给这里的村子里面的人一点报酬,让他们闭嘴的话,那么直接给不就好了。”

“何必这么大张旗鼓?”

“因为他们要看。”开普勒说。

“要看一直被当成狗来培养的女孩子,唯一一个高光点就是祭典上,就算当时许下了‘我要让这个村子从此废除’,‘我要让他们得到惩罚’,或者‘我要得到自由’的愿望也可以。”

“但是在得到许愿的权利的时候,她们却依着把她们培养成这样子的人的命令,许下只对别人有利的愿望。”

“而之后就一直受折磨。”

“……”

“御影说是上任五年,五年后就可以得到自由。”

“但你看一看村长妻子的样子——这还是村长喜欢的人呢,都变成这样子了。”

“其他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活到走的那一年。”

“……”

“而在那个时候——御影的选拔必须得是纯洁美丽的女性,被刀子拉着手的那个孩子,她在那一年被侵/犯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处/女。”

按照道理来说,她也有着参加选举的权利。

“那么那个女孩子如果成为御影,会许下什么愿望?”

“或者说更准确一点,村长在知道拯救女儿的计划落空的时候,会露出什么表情?”

那些人一定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而村长在知道自己以公谋私的行为被揭露,其他乡绅都对自己露出了不满的样子,并且自己的愿望还是无法实现的时候。

他的绝望之情一定也很好的取悦了他们。

“当时最大的可能是那个女孩子会一味的咒骂,惹怒他们,然后再被活生生的打死。”

“之后他们再轻描淡写的说,‘这一次的御影没有许下任何愿望,下次再说。’于是村长准备的御影预备役也没办法用了。”

“再让五百自刀子也获得惩罚。”

“其他的可能就是,那个女孩子当时已经冷静一点了,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他们进行敌对,于是取下了一个‘得到自由’的愿望。”

“好,那也行,反正就是让她恢复了自由,也不可能跟媒体还有警察反应的。”

“爸爸妈妈死在眼前,自己也被侵/犯了,而且还要见证曾经试图拯救自己的女孩子的悲惨结局。”

“如果她要这么活下去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人生一定也会变得相当悲惨。”

“但是那个时候,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个女孩子许下了这样的愿望。”

她穿着御影应该有的华丽着装,但脸上还全部都是伤,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神明。

也真的没有一点尊严的在祭台上面跪下来,对着俯视着她的加害者们乞求。

“她说‘请原谅那个拉着我的手的孩子。’”

那个时候她明明连刀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

“刀子估计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但是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在原来的房间里面。”

伤口已经被包扎了,新的一天到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就必须得落入深渊了

“刀子从那一天起,就决定要去救她了。”

“我们在过来的时候,她是希望成为御影的。”

“因为成为御影就能够许下愿望,让朋友得到解脱。”

“但是因为红月事件,你们家里人根本就不会过来了。”

“她那个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不过由于近期的事件,一些客人没有办法再过来了。”

“所以可能就会变得有点艰难。”】

那个时候百谷泉一还以为她在说这个村子要面临旅游的淡季。

因此经营可能会有些不善。

“一切都摆在你的面前,你却什么都看不到。”

看来我的确不应该叫你侦探。

开普勒这么说,却有点恶作剧意味的笑了。

【“那应该很辛苦。”

百谷泉一说。

“嗯…”

她说。

“没有关系的。”

“御影大人依旧在为我们祈祷着。”】

“……”

真的。已经等待了整整五年了,不可能到现在说不做就不做了。

“而且当时,就算其他人没有过来,我不是来了吗?”

“我还要求要面见御影。”开普勒说。

“那不管这个村庄里面隐藏着再怎么样的东西,他们都会把那个人带到我的面前。”

“最好的情况下,只要御影一过来,刀子就会请求我的恩赐,或者干脆自己动手把那个孩子带出这个村子。”

“等等。”

百谷泉一说。

“那她根本就没有必要杀人啊。”

“可是在御影之前小昭不是就已经死了吗?”

“谁说在他之前了。”开普勒说。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我说第二天早上你就一定要给我带过来。”

“村长肯定在那之前就已经联络了御影。”

“我说早上,那么那个就是最后期限。”

“最好情况是当天晚上,我和御影就能够在村长的家里面对面坐着了。”

“村长家?”百谷泉一问。

“嗯,我觉得那里才是原来的预定会面地点。”开普勒说。

“本来要去那个远得要死的地方就很离谱。”

“说什么为了不准其他人窥探,明明村长家也有这种功能啊,那还华丽一点呢。”

“你看那个时候他把我锁在外面,村长过来的时候,头都磕成什么样了。”

“…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这么做?”

“已经做过了哦。”开普勒说。

“只是在那里御影死掉了而已。”

“……”

“御影那天晚上的起居,应该也是由五百自刀子去安排。”

倒不如说那女孩一定会揽下这个活。

“因为她想要见到自己的朋友。”

“不过打开门后,刀子见到的人和她想的不一样。”

“……”

那一天隔着帘子,百谷泉一见到的枯瘦人影。

的确年纪如果按照视频里面的算,还要大很多

“我之前都说过了呀,在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撑得过5年。”

开普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残酷,

“所以她就杀了御影…因为迁怒吗?”

百谷泉一问。

“…你还真的什么都不懂。”开普勒说。

“那女孩比你要理智很多,说什么迁怒,那是还没有被现实压垮的人才有余力做的事情。”

“刀子只是想着要怎么完成自己的目标,自顾自的动了起来而已。”

在地板上铺好床铺,准备好要烧的热水,在御影表示自己要换衣服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行礼弯着身子退下去。

然后去厨房里面准备茶点。

面无表情的把氰/化/钾倒进水里面。

“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去神社里面看看。”

去见到那个人。

“她的心里面应该也还抱有一丝期望,也就是可能这一次的御影选拔提前了,这个女孩是新选的御影,或者说那个孩子因为生病了没有能够过来之类的。”

只要想找,借口要多少就能够有多少。

“等等…那她只要问一下面前的御影不就可以了吗?”百谷泉一说。

“她是村长的女儿,一部分不是机密的信息都能够开放给她。”

“只要问一下眼前的人,那她就能知道的。”百谷泉一说。

“借口要多少就能够有多少。”

开普勒重新说了一次。

“但是她只要知道了确定答案,那就完蛋了。”

“……”

“所以她才会下氰/化/钾,在没有告知任何缘由,也不知道任何答案的情况下毒死了御影吗?”

“嗯…也不是全部吧。”开普勒说。

“也有可能正如你所说。她问出了那个问题,然后彻底绝望了。”

“那样子的话,她要去往神社的目标是?”百谷泉一问。

“是尸体。”开普勒说。

“……”

“尸体。骨灰。没丢掉的衣服。”

“什么东西都好,她要把那孩子剩下的部分带回来。”

“不能够让她继续在那里受苦了。”

开普勒很平静的说。

“…这有意义吗?”

百谷泉一问。

更加准确的说,真的值得为了这种事情死掉这么多人吗?

如果那是为了拯救一个人也可以,甚至单纯的只是报复也行。

但是

“只是为了这么点东西…”

“对刀子来说有必须得有意义。”开普勒说。

“她为了成为御影努力的这五年,那个已经成为了‘神’的女孩子受苦的死前时光。”

“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那这些时间就全部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也许那个死去的人希望她能够放下自己,更好的生活吧。”百谷泉一说。

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

“嗯,也有可能吧…”开普勒倒是没嘲笑他。

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会希望我救了的人因为我受苦才对。”开普勒说。

“不过有一个人跟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就是村长啦。”

“啊。”百谷泉一说。

“我们第二天见到御影的时候,可是在那个小房间里面——不是在村长家,也不是见到她的尸体。”

“是在那个小房间里面,会见了御影本人。”

“……”

“要把她搬到那种地方,避开别人的耳目,并且还得跟医生一通警告。”

“这可是很费时间的。”开普勒说。

“刀子应该那天晚上就跟村长说了吧…更加准确来说,她那天晚上还没有告诉他御影的死。”

“不然我们第二天看见的现场会更加完美,村长也不会让我等这么久才对。”

“她那天晚上应该只是跟他说了,自己知道了朋友的死讯,并且希望村长能够帮助她前往神社,把朋友的‘剩下部分’给拿回来。”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开普勒说。

“这个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奴隶。”

“村长只不过是一个管理奴隶的比较高级的牧羊犬而已。”

“他没有资格带走东西,而且刀子已经从那些人手中死里逃生过一回了。”

“如果她再过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村长就算只是为了女儿都不可能答应。”

“……”

“那一次刀子应该也跟他说了很多的话吧。”

“但是村长和你说了一模一样的回答。”

那有什么意义?

已经过去了,她一定也希望你过更好的生活。

“……”

“那么刀子就可以知道,从这个人的手上她得不到任何援助了。”

“她就只能自己做。”开普勒说。

“不,应该说她在询问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有可能她问问题的时候,刚刚把茶点给御影送过去。”

还在洗澡的话,只要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她去房间里面说一句,‘我给您送错了’,然后再把东西给拿回来就可以了。

“那个时候就在御影的房间不远处——村长也是要去找她叮嘱事情的,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说,在我面前要怎么做之类的。”

他在路上被刀子拦下来。

压抑着不耐烦,压着声音跟她说话。

最后听到了那个回答,刀子到底是什么表情呢?

百谷泉一想象不出来。

“…她之后怎么做了?”

“她什么都不做。”开普勒说。

于是洗澡出来的御影,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然后她倒下来。

声音就这么传开。

那个时候刀子才站在走廊里,告诉爸爸。

“我杀人了。”

“……”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不可能再把刀子给供出去了。”

“这样子的话不仅仅是她,村长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又是搬运尸体,又是处理医生的事情,而且神社那边知道御影过来的低级侍女封口…村长也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吧。”

“而这就是刀子的目的了。”

“什么?”

“她要让他忙起来啊。”开普勒说。

“接下来还要死人呢,一整天被看着就完蛋了。”

“接下来伤害小昭的理由就很简单了,为了减轻她杀死村长的嫌疑,杀死医生是为了制造不制作不在场证明。”

“疯女是选好了的替罪羊。”

“基本上刀子的目标很明确,她需要村长的手,她要进神社。”

她露出了嘲笑的眼光。

“其实你那个时候不跟她说静脉认证需要活着的人手,应该也差不多的。”

她问你的时候,该死的人也已经全部死光了。

“最后只是再确认一下答案而已。”

“不过她无论如何都得杀了村长。”

“…为什么?”

“她恨他啊。”

“弟弟。妈妈。朋友。这个畸形的村庄。”

“包括自己究竟为什么要生下来受苦?”

“一切的一切——村长把一切都给搞糟了。”开普勒说。

不远处,疯女握着自己的手臂,静静的听着。

沾染了两个人血的匕首落在她脚边。

她的表情很平静。

“但是疯女又为什么要杀掉刀子?”

“你之前说了就算刀子杀死了小昭她也不一定会…”

“嗯,我说的是不一定的啦。”开普勒说。

“不过情感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而且她之前不知道刀子杀了小昭嘛。”

“刀子之前跟她说的可是毒药来源于医生——所以她才冲出去把医生给杀了。”

“那个时候她一定还不知道,在门里面,村长已经死了吧。”

“可是之后刀子还要分/尸,她应该也听到动静了——那个房间有一个窗户直直对着外面的。”

“看到那一切,再怎么笨也能够想起来了。”

“……”

“就算想不到她对自己说谎,甚至已经忘记了儿子的事情。”

“但是看到村长一下一下的在五百自刀子的斧头下被劈成小块。”

“她应该也明白自己的爱人被刀子杀掉了吧。”

“爱人…”百谷泉一呢喃。

“你以为当时她为什么会乖乖的坐在那里让刀子剪她的指甲啊?这种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痛得要命诶。”

“因为当时疯女的身上穿着村长的衣服。”

能够闻到它的气息,她也应该很安心。

“这两个人之中是有着爱的。”

“那个谨小慎微的牧羊犬,奴隶,当时能够找人去换掉她,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应该也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不过也有可能,只是跟当时他想许愿宽恕刀子一样,只是没过大脑的行为。”

“他对于小昭和刀子,所有的爱都源于这个女人。”

“虽然是种很恶心的情感…”

“不过两个人之间,就算是怨恨都要比别人深厚两倍吧。”开普勒说。

疯女依旧茫然的看着她。

疯女的身上裹着过大的男装,但是她穿着这身衣服,表情却比平常要安详一点。

“……”

开普勒突然说了一句“好了。”

然后伸出手放到疯女的肩膀上面。

她要比开普勒高上一些,这个动作显得有点不协调。

但百谷泉一一点都不想笑。

疯女温顺的垂着眼睛看她。

像是一头等待被安乐死的狗狗。

开普勒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下一秒。

她拧断了疯女的脖子。

“……”

百谷泉一睁大双眼。

他还来不及问你到底做什么。

今天一整天,发生在他面前的事情,只是一波又一波的刺激而已。

在开普勒的手下,疯女的脖颈一瞬间就形成一个锐角。

她像是一个被掰弯了的铁管,往旁边倒去。

但是在她还没有碰到地上的时候。

面前的景象——所有的景象。

都发生了扭曲。

“……”

躺在地上的刀子。往地上倒下的女人。远处的山峦。

一个一个的都化作小小的像素点,往回倒带。

百谷泉一愣愣的看着。

地上的匕首褪去了所有的红色,重新朝着村长家的方向飞过去。

回到原来自己安放着的地方。

之前她们踩过的草坪也逐渐消退掉上面的足迹。

天空的云迅速的往回飘过去。

他觉得自己身处一个电影之中。

而现在电影已经放完了,正准备倒带重新开始。

在这其中只有一个东西依旧是在变换着的。

在这些景象倒带的时候,有一些黑色的东西升腾而起。

那黑色物体给百谷泉一一种本能的不祥感。

只要看着,他的心里面就有一种恶意升腾而起。

“…那种东西要怎么称呼?”

“说是怨恨说是诅咒都可以。”开普勒殷勤的说。

百谷泉一呆然站在原地。

刚刚从他的心口飞出了一模一样的黑色物质。

他活了17年,17年里面积攒的所有负面情感都吐了出来。

如果换算过来,差不多是一个小碗的大小。

很快就汇入了远处的怨恨之中。

而那简直就是洪流。

大部分的黑色洪流往远处的山峦冲过去。

但是也有一小部分——细细的丝线一样的黑色,朝着山下东京都市的方向蔓延而去。

他望过去。

他认出来有几个方向,是自己那些亲戚的暂时居住地。

他问她“这是什么?”

“什么这是什么?”

开普勒说。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起山村连环杀人案件,大家杀来杀去也只是死几个村民而已。”

“你家里面的人为什么会怕得要死,觉得自己被诅咒啊?”

“……”

“清醒一点啊侦探!现在可是红月事件后,诸神都活跃在大地上的时代。”

“自从冥府已经确定存在之后。恶有恶报这种事情是真的…”

“不,更加准确来说。是‘只要你有自己也得下地狱的觉悟,那么你的怨恨就一定能够化作诅咒,整死把你害惨了的那群混蛋。’

开普勒笑着说。

“我说过这一次的事件没有任何的超自然元素——直到刀子死去为止。”

“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早在红月事件当天就已经发生了。”

“如果再更早或者更晚都无所谓,更晚她会被法厄同的眷属清剿,更早她也没有办法成为怨灵。”

“但是就在那一个瞬间!”

她躺倒在地上,注视着天空,双眸逐渐丧失光芒。

“女神的恩典(诅咒)照耀在了她的身上。”

她开始无限轮回。

百谷泉一看着地上的少女木然地站起来。

她的身上已经不再有血迹,五百自刀子面无表情地一点一点往回走。

她的手中先是拿着斧头,再换成装毒药的瓶子,最后空无一物。

“我们这一次参加进来还算是出了bug——原本的山村连环杀人事件,突然加进来一个超凡者设定,轮回也很为难吧。”

“所以说剧本的逻辑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协调点。”

“但是在原本的事件之中,刀子的确把所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了。”

开普勒说。

“只是最后依旧倒在这里而已哦。”

“……”

“永远不成功的拯救,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轮回每两天一次。红月事件已经过去多久了。积攒到现在,只是一点点分支都能够诅咒死人。”

“那么那个。”

她指着远处的山峦。

之前大部分宛如洪流一样的黑色恶意都朝那边席卷而去。

那是御影的所在地。

“虽然在还活着的时候,她们只是被推上了祭坛的可怜羔羊而已。”

“但是到了现在她们既然有着神明的名字,也被供奉过,当然也可以寄托那些怨恨。”

“当时我不是也说了吗?”开普勒笑。

那个时候,仍旧处于轮回之中的五百自刀子对开普勒求救。

超凡者的回答是。

【“人是不能够拯救人的。”

“你与其求我,还不如去求你们的御影大人。”】

“的确可以救人哦。”开普勒说。

“但是看现在的样子…积攒得更多的反而是杀意诶。”

任谁经过了这么一套都会想到毁灭世界的啦。

开普勒若无其事的说。

此时洪流已经完全没入了山间神社。

从远处望去,山峦已经完全被黑色覆盖。

那黑色的恶意蠕动着。

仿佛是一个蠢蠢欲动,随时准备破壳而出的怪物。

“那个东西如果出来——你觉得会怎么样?”

“……”

百谷泉一浑身僵硬。

而开普勒却越笑越大声了。

仿佛在宣告这才是她真正的舞台登场时间。

她一下子拔出了吊袜带上的笔,在手中转了一圈,神采奕奕的指着他。

“我都说过了,这是日本毁灭级别的大危机。”

“不然怎么配开普勒大人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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