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即将来临，霍格沃茨好像被笼罩在了一个巨大的水晶球里，城堡上覆盖着好几尺厚的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

大家都迫不及待的盼着放假（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我们的马尔福少爷，天知道他花了多长时间才说服纳西莎让他在霍格沃茨里面过节）。和哈利的第一个圣诞节，想想就有些兴奋。

虽然休息室和礼堂里燃着熊熊旺火，但教室和走廊里还是寒冷刺骨，斯内普的课一直都在地下教室里上，学生们一哈气，面前就形成一团白雾，只好尽量彼此靠在一起，在一起挤向那热腾腾的干锅。

大概率是马尔福的暗箱操作，哈利即使和他不在一个学院，魔药课也经常能被分到一组。

“真不错，哈利，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哦~”马尔福微微歪头，带着笑意望着哈利。

寒冷的天气让哈利的鼻子冻得有些通红，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内心的兴奋，是啊，这一次他不用回女贞路过节——圣诞树、火鸡再也不是和他毫无关系的东西，罗恩和双子也会留下来，当然最重要的是马尔福也在……

斯内普突然在哈利与马尔福面前停了下来，正当哈利以为他又要指责他们为什么没有把蓑鲉脊椎骨磨成粉时，斯内普的声音才从他们头顶上方传来——“马尔福，下课后你留一下。”

直到斯内普离开，哈利才伸手戳了戳了马尔福的胳膊：“他让你留下干嘛？别告诉我你需要补课。”

只不过这一次德拉科没有立即回答哈利，敛去眼里说不清的情绪，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什么，说不定只是我们院长对我的特殊关照呢。等会儿去哪儿碰面？还是图书馆吗？”

因为德拉科，这一世的哈利没有那么讨厌斯内普，但也仅此而已。所以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哈利、赫敏、罗恩三人率先离开了地下教室，来到礼堂时，墙上已经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四下里竖着十二棵海格搬来的高耸入云的圣诞树，上面挂着些小冰晶，闪烁着几百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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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独自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刚迈进房门，门便“嘭”的一声被斯内普用魔法锁上，要是德拉科没有感知错误，办公室周围还有一层类似防护罩的魔法，心里的猜测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两个同样来自上一世的、上一世身不由己的、现在渴望重新开始的恶人，两个曾经的食死徒就这样望着对方，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最终还是德拉科先败下阵来，带着苦笑的摇了摇头：“教授是怎么知道我的？不得不说，您伪装的比我要好。”

斯内普的神情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上辈子的你可没有这么天才，当然还有对波特……藏了这么久的心终于藏不住了吗？来聊聊上辈子吧，你们……应该都活下去了吧。”

……

直到德拉科来到图书馆，他的体温才渐渐回暖过来，即使他也是重生归来，但刚刚的谈话还是给他带来了太多震撼，脑子里斯教双目通红的样子仍会挥之不去，那种永远无法改变命运的无力感陡然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