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束光照进深渊,深渊里的肮脏龌龊被显现,那这束光就有罪。
苏槐口中的那位朋友不是别人,正是第六世的自己。
那时的他虽然已经在这个世界死了很多次,心里却还保留着较为纯粹的正义感。
直到他的正义感害死了那几个村镇成千上万无辜的俗世凡民。
直到心灰意冷的他最后还是被天寒宫大长老的手下揪出来,抓到那个摆满“人材”的丹房密室,在烈火烧灼下嘶吼哀嚎,骨血融化,最后变成一枚丹药。
第七世重生时,他在苏府小院的竹椅上呆呆地瘫坐了一天一夜,炎炎夏日,不吃不喝,任由程小禾端来的饭菜在桌上放凉,然后再慢慢变馊。
第八世那么努力地修炼,未必就没有突破仙帝后杀上天寒宫复仇的想法。
……
曹怡坐在沙发上,神情黯淡。
她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虽然熟读情商的她内心仍然保留着最纯粹的善良,但却又早已脱离了无脑圣母的范畴。
就比如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老人。
虽然被做成了药人很惨,但她一点也没有让苏槐饶他一命的意思,反而还亲手刨了个坑把他埋了……
因此
苏槐口中的那个故事虽然听起来很悲惨,但经过她自己的推断,却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叹了口气:
“我之前还想过加入天寒宫……,毕竟炎恕之前说过可以帮我跟骆远河走后门,免除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