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华仙长袖拂,桌两凳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将过杏仙置在了他的膝头,随意摆了摆手说:“坐吧。”
“谢仙。”南时道了声谢,坐下了。
南时顺手接了,边拆边喃喃道:“回去得记得教会师兄用手机……”
倾影听了抿唇笑,不敢接话。
信件拆了出来,却白纸张,里面包了六个铜钱,别无其他。
这什么意思?
南时捏铜钱,将白纸抖了抖,想看看不还藏什么。
杏华仙的那封信显然有内容的,他低头看,缕长发自他的肩头滑落,落在了过杏仙的脸上。过杏仙的睫『毛』动了动,似乎如梦中初醒般,怔怔的看他。
杏华仙的视线落了下去,恰好与他『迷』茫的眼睛对上了,不知风从起,顿时漫天落英。空气中弥漫杏花的香气,温柔的、清淡的,与那树鲜红似血的花冠并不相称。
“你……”过杏仙才出口个字,便被杏华仙捂住了眼睛:“睡吧。”
过杏仙又睡了过去。
南时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好心机!
这风他招来的吧!
这花瓣他故意飘下来的吧!
这故意让过杏仙醒过来惊鸿瞥这美美景留下深刻印象再让家睡过去的吧?
南时‘还能这么玩’的眼过于直白,惹得杏华仙冷冷的看向了他:“在看什么?”
南时立刻收回了视线,咳嗽了声:“我观仙面若桃花夫妻宫饱满日后定然姻缘美满,不羡鸳鸯不羡仙!”
“……”杏华仙轻笑了声,带显而易见的讥讽『色』:“倒看不出来,池山居然挑了个这么油嘴滑舌的传。”
“那仙您想让我怎么说?夸您也不,不夸您也不。”南时委屈的表示说:“就不论您和我师兄的关系,您过儿他干爹,我过儿他兄弟,四舍五入我还得喊您声叔叔呢。”
南时十分想说要不咱各论各的,您跟我师兄喊我弟,我跟过儿喊您叔,以后要不幸和过儿结成了鸳盟,那就跟过儿喊我爸。
“呵。”杏华仙低嗤了声,算默认了,南时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信纸上,他有些好奇,不过长辈间的信纸他不好过问的。
“行了,你们回去吧。”杏华仙淡淡的道,伸手抚去下过杏仙的眉间的花瓣,指尖触即离。
南时怔,眼前的景象晃动,下瞬间,他就坐在了杏树下的泥土上,倒过杏仙躺在团殷红的杏花花瓣上,那花瓣还带『露』珠,片片鲜妍,浑似刚刚从枝头摘下来的。
你妈的,真的偏心到海了去了。
过杏仙打了个呵欠醒了过来,非常随意的往大杏树上靠,看南时满裤腿的泥:“南小时,你摔粪坑里了啊?”
南时看看他背后的杏树,把‘’字咽了下去。
过杏仙印堂上的晦暗早已消失不见,甚至还有点红印,看上去就副要发大财行大运的模。南时手上还捏他的手机,举起摄像头对自己看了看——得了,说不定出去两步就得暴毙。
倾影并未离去,侍立在旁。
南时看了她眼,假装她不存在的拉过杏仙起来:“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说好来找钥匙,结果我找到了回来发现你他妈居然在树下睡了!干事?!”
“昨天晚上没睡,刚刚放下心来就困得要死。”过杏仙其想不太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困就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了。他起身抖了抖身上沾的花瓣,也不知道怎么的耳尖有点发红,南时推了他把:“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猥-琐。”
过杏仙笑了笑没说话,转身给大杏树拜了拜,拉南时回家了。
到门外的时候,南时突然想到了件事:这花对于植物来说那啥的器官吧?过杏仙每次回来上香都他妈能看见满树的花,那岂不这位高贵冷艳的杏华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下耍流氓?!1
得了,怪不得过杏仙的面相哪那都好就绝后,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要还能有后那才奇了怪了!
毕竟众所周知,男和公树生不出孩子的。
他们有生殖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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