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这是个结界呢?他直接往边上走走,看看能不能走到边缘去?
这么想着,南时出了铺子又开始往边上走,这一条步行街从头走到尾,也不过十来分钟,南时看熟悉的桥洞与后面熙熙攘攘的后街,干脆掩去了身形,用魂魄的速度飘了过去,可惜随着南时见到了街末端的景点,就有点……懵『逼』。
这都走到头了,也没碰到什么结界。
难道真的是穿越了?
南时有一点好,有自知之明,感觉不对绝不硬撑,街的末端是s市有名的寺庙,再往后两座山的山下就是池幽的陵墓所在。
这要真是穿越,按照时间来算池幽应该还在墓里头躺呢,他现在就去找他师兄救他狗命!
池幽这种能算千年后的池傲天,绝壁能算到他穿越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南时就是有这个信心。
这时候的山还不像是现代,盘山公路修得整整齐齐,全靠人踩出来的土路,亏得南时是个鬼能用飘的,否则爬到明天去都不一能翻过这两座小山。
天空逐渐昏暗了下来,树林里头传来了凄厉的鸟叫声,偶尔间还能看见几盏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灯火,甚至还有『乱』葬岗,唬得南时只能放出身为厉鬼的煞气加紧赶路——别问为么不念经文咒语,这孤魂野鬼的没人超度,念经到底是招鬼呢还是驱鬼呢!
南时终于在太阳还剩一丝光晕的时候到了池幽的陵墓所在,他寻『摸』着第一次掉下去的时候方位,掏了根树枝挖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土都堆成小土丘了,这才又想起来——不对啊,他一个鬼,是能穿土的!
他挖个什么劲儿啊!
南时顿时扔了树枝,往下潜去,才走了二三十米,就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么禁制,下不去了。
哦,他师兄嘛!这么高级一个算命门派的掌门,陵墓肯定有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罩了!不可能全靠物理!
南时想了想,然后默默的掏出了身上最有效的,也是唯一的法器——算天。
委屈你了算天,打自家的禁制,不过都是自家人嘛,就别计较这么多了。他这会儿生死关头,头就算是他师兄知道了也不会喷他的……应该吧?
心里是这么想的,南时手上可没有半点犹豫,算天号称招摇山秘宝,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随着南时的起壳落,土层中如水波般出现了一层光晕,紧接一声巨响袭来,下方坚硬的用铁汁浇筑的防盗层居然就被轰了个对穿。
泥土与石块随着破洞悉悉索索的落了下去,在幽深的几乎看不见底的主墓室里出了轻微的响,南时探头看了看,见到那一具悬在半空的棺材,顿时感觉心下一松。
师兄,我来啦——!
南时快乐的飘了下去,伸手敲了敲棺材板:“师兄?师兄你在吗?”
棺材没有任何反应,南时看了一圈周围,也没有看见任何仆俾的踪影。
不应该啊,就是池幽出门和人干架,该看家的还是要留下的,不存在倾巢而出这个说法。
“池山主?池山主您在家不?”南时又敲了敲。
还是没人回答。
南时顿觉无趣了起来,一屁股坐上了棺材板,托腮打量着周围,两条腿百无聊赖的一晃一晃的,把棺材踢得砰砰响——说实话,他有点饿了。
他是不信有谁牛『逼』到能把他师兄的陵墓连带着禁制一起复刻出来的,所以最不可能的就是最有可能的——他是真的穿越了。
……所以刚刚顺路为啥不多买点吃的?
南时知道他这个重点有点划的不对,是来都来了,暂时也没回去的办法……一百年前的小吃啊!不说有多正宗是总比现代来的正宗多了吧?!
辛酸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甚至腿都开始有点酸了起来,爬了整整两座山呢!
南时勾起一脚,顺手就将鞋摘了,『揉』了『揉』,刚想把另一条腿也盘起来松快松快,放在棺材板上的鞋被碰了一下,从棺材板上滑落了下去。
南时下意识的伸手去捞,结果没捞。
……也没事。
四舍五入这也是他家,掉个鞋咋了?
他师兄的侧墓室里好像还藏着酒?虽然年份有点大不一能喝,是万一呢?
南时这么想着,就从棺材上飘然而下,打算寻『摸』到侧墓室去,结果人才下来,就看见底下站一行人,池幽为首,清河倾影为侧,还有一票侍卫,都是杀气腾腾的。
池幽一身红衣,眼尾还带着一丝杀气,他中捧着一方丝帕,丝帕里正是南时掉下来的鞋。
南时:“……师兄,我能解释的,你听我解释?”
池幽低眉浅笑,带着一种南时没有见过的诡异而绮丽的意味:“嗯?”
南时:吾命休矣!贼老天我和你不共戴天啊!!!
——不管了,遇事大凶,肯定是贼天在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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