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恨意："疯？我清醒得很。我要的，就是玉城的彻底毁灭！"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华的心头。

华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何？玉城可是你的家啊！"他试图从记忆中寻找吴然对玉城温情的片段，以此唤醒他的理智。

吴然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他缓缓开口："家？自从我的母亲与姐姐还有我的父亲因这座城、因那些贪婪之人而逝，这里便再也不是我的归宿。"

华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叹了口气，试图以温情化解这份仇恨："我明白你心中的痛苦，但逝者已矣，生者当自强。你已手刃仇敌，为她们报了仇，她们在天之灵定能安息。你又何必让无辜之人陪葬？"

然而，吴然的决心坚如磐石，他冷冷回应："你不要觉得你可以劝的了我，晚了！我决心已下。”

华无奈道：“你为何要如此执着？心中还是无法理解吴然为什么会有如此冲动的想法。

“因为我恨！”

华凝视着吴然，眉宇间透露出不解与关切，缓缓问道：“你心中所恨，究竟是什么？”

吴然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直射向内心深处不可触及的角落。他紧握双拳，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恨的是，我们吴家世世代代，自出生那一刻起，便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注定要为玉城的安宁与繁荣奉献一切。我恨那无尽的轮回，我的祖辈，我的父辈，乃至我亲眼目睹的亲人，他们的生命如同烛火，在守护玉城的漫漫长夜中逐一熄灭，最终只留下一地灰烬。”

说到这里，吴然的脸庞因情绪的激荡而显得异常扭曲，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不甘的火焰，直视苍穹，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为何命运如此不公？为何我们要背负如此沉重的枷锁？为何我们的牺牲，在世人眼中不过是理所当然的奉献？”

华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吴然所言非虚，却也不得不以坚定的语气回应：“千所门满门忠烈，你们是玉城的英雄，玉城因你们而繁荣！玉城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繁荣，都凝聚着你们家族的汗水与鲜血。玉城的人民，乃至后世子孙，都将铭记你们的英勇与牺牲，视你们为不朽的英雄。”

然而，吴然的情绪并未因此平息，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讽刺：“哼，这些空洞的赞美，除了慰藉人心，又能给予我们什么实质性的补偿？我们渴望的，不过是最简单也最奢侈的愿望——让每一个为玉城付出的人，都能平安归来，合家团聚。”

华闻言，不禁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既有同情也有无奈：“吴然，你我都清楚，这世间之事，往往难以两全。牺牲与奉献，是守护与繁荣的代价。你想要的‘他们都活着’，在现实的残酷面前，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吴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的悲壮：“既然如此，那么玉城的未来，就要伴随着我的绝望而走向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