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放学,叶问草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文玖喜欢什么。
得到了含糊其辞的回答。
更糟糕的是叶问草本来只是想问一问,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送这个礼物再绝交,毕竟这意味着她还要忍受这种冷暴力很久——虽然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但是文玖似乎意识到她要给他送生日礼物,末了添了一句:“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啊——好。”
坏了,这下好像不得不送了。
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叶问草心乱如麻。
回到寝室的时候大脑也是懵懵的状态。
本来想按往常一样去卫生间洗澡的,却发现早有人在里面了。
于是收拾好换洗衣物,叶问草便坐在床上发呆,大脑乱乱地想着“礼物”“绝交”“时间”之类的事情。
一片混乱之中,卫生间的门开了,叶问草刚想起身,另一个床位靠卫生间近的妹子便带着衣服进去了。
叶问草于是又坐下,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越想越头疼,她便拿出技术的复习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简单背了两面,卫生间的门便又打开了。叶问草再度起身,却又被别人抢了个先。
叶问草头又开始痛了。
怎么回事。平时这些个人都不怎么洗澡的,今天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再说明明她才是第二个回来的,按顺序也轮不到她们。
舍友略显尖利的笑声在这种状况下更是雪上加霜。
叶问草倚在自己堆成豆腐块的被褥上,头痛欲裂,胸口也有郁结的闷气挤压着,叫人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