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昭又病了。
才退下去的烧又重新烧了上来,烧得整个人迷迷糊糊,好像就要立即一命呜呼一样。
秀儿贴身守在陆时昭身边伺候,不假人手,周到又细心,仔细去看就会发觉今天的秀儿比昨天多了一份从容。
但没有人会发现这一丁点儿的不同,因为不会有人那么仔细的去留意秀儿。
杨大夫又被请了来,为保住陆时昭的小命忙得满头大汗。
杨大夫这次是真的想骂人了!
没有这样的,病人病得这般严重还得不到一丝关爱!
气急攻心!
都把人罚成这副鬼样子了,还让人气急攻心,惊惧难安,通安伯府吃人不吐骨头,不做人!
不做人的陆时今乖巧地在商素芸面前低头懊恼。
“母亲,你罚我吧。我不该和姐姐吵嘴。”陆时今抿了抿嘴,音量降低却足够让商素芸听见,“谁知道姐姐会病得说那般胡话,要知道会把姐姐气成这样我就不去让母亲去了。”
商素芸可看不得宝贝儿子这般,忙柔声道:“这不关你的事,昭儿,她向来不服管教,野性难驯,这次不过是她的狼子野心露了出来,倒是吓到了你,还好你没事,若不然我非扒了她皮不可!”
陆时今手指悄悄搅上衣角,这是陆时昭认错时会做的小动作。
陆时今这样做,不但得不到怜惜,还会被打手心,被骂不规矩。
“母亲,姐姐可能,也是想要母亲多关心疼爱她一些。”
“昭儿,谁在你耳边嚼这样的舌根?”商素芸厉眼扫过去,八斗第一个低下头去,其他下人也纷纷低下头。
“母亲,不是他们说的。”
“那是陆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