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他师父被降职降工资,一个人把他拉扯大。
大概小的时候被弃伤了身体,他自小便体弱多病。所以,一直推迟到八岁,他师父才开始传授他武术基本功。
直到现在他的户籍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没有学校肯录取他。
再者,他如果上学的话,住宿也是个问题。
他现在所汲取的所有的化和佛教知识,均受教于他的师父。
“你师父很厉害!”司华悦以夸赞的方式,想从他嘴里知道他师父的情况。
果然,再老成,那也仅是个十一岁的小孩,“那是,我师父出家前,是个博士生,在国家社科院上过班呢。”
社科院上过班,懂武,学历还这么高。这种身份的出家人,放眼全国,屈指可数。
多年以前,司华悦曾听她师父说过有这样一个人,只不过当时没往心里去,只记得这人在佛教界风评很高。
没想到居然在这样一座小庙里修行。
“你师父的法号是什么?”司华悦问。
“空见。”说起师父,李自成先前的颓废尽散,洋洋自得的样子仿似空见大师的所有丰功伟绩都是他创下似的。
司华悦终于对上号了,隐约记得当初她师父提起空见大师的时候,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为情所困,情伤出家。”
也是个性情中人。
既然菜钵不能送回厨房,司华悦干脆丢进了一旁的竹林里。
“那个竹林通向哪里?”想起刚才躲在里面窥视她的人,司华悦问。
司华悦的举动让李自成有些不满,语气便带出了不悦,“穿过竹林就到了骨灰堂。”
“你自小在这家寺庙里长大,是不是对这个寺庙非常熟悉?”司华悦接着问。
“那是当然,我闭着眼都能将整个寺庙转一圈。”李自成说完,问:“你想去哪?我带你去,但不能再偷东西了,我们寺庙最近不太平,常丢东西。”
“哦?”对于寺庙招保安这件事,司华悦本就有些疑惑,听李自成这样一说,愈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都丢了什么东西?”司华悦问,庙里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至于招来小偷?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保密,不要讲出去。”确定四下无人,李自成小声说。
“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司华悦保证。
“骨灰。”李自成一再压低声音,“骨灰堂里的骨灰丢了两罐,本来想报警的,可主持怕失主家人知道了来闹事,就想私下解决。”
“起初丢的是一个寄存多年已经无人来祭拜的无主骨灰罐,可前天丢的骨灰是才寄存没多久的新骨灰。”
“死者是一个社会人,庙里的人背地里都在猜疑是不是这人生前得罪了什么人,活着不敢招惹,死了来报复他的骨灰解恨来了。”
闻言,司华悦大是诧异,问:“那找到了没有?庙里不是安装着监控吗?这一路走来,我可看到不少的监控头。”
“嘁!那些破玩意儿早就坏掉了,吓唬人的摆设罢了。怎么可能找到?估计都当泥儿撒地上去了。”李自成瘪了瘪嘴。
“这就是你们急着招保安的原因?”司华悦问。
“可能吧,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李自成说:“第一个骨灰我记得是三个月前丢的,可定下招保安却是十天前的事,而前天却又丢了一罐。”
时间对不上,那这招保安不一定就是为了骨灰的事,或许寺庙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亟待人来保护。
“你们寺庙里习武的僧人多不多?”司华悦又问。
“不多,都是些上班族,到点就下班,有的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怎么可能会有那份闲心思习武?”
听李自成这样说,司华悦心里突然流窜出一股不安,视线再次移向竹林。
刚才躲在竹林里的人是谁?
她突然有些后悔顾及衣服而没有入内逮住那个人,直觉那个人应该是冲着骨灰堂去的。
大白天的盗窃骨灰?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
不管怎么样,既然来了,那就想办法查一下,让安置在这里的死者得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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