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化竟然洋洋自得地笑出声,仿佛真的将司华悦一家逼到绝境似的。
一旁的司华诚不待司华悦回话,接过电话问:“说!在哪交换?”
“还是爷们说话办事爽利,等我电话。”说完,对方挂机。
因为今天办理出殡需要拉客,司华诚开的是一辆商务车,出来的匆忙,他也没顾得上换车。
放下电话后,他将车开离这片路口,向前行驶了大约十公里,在一处没有路灯照明、黝黑广袤的果园旁停车。
“把人带过来,我有些事要问问她。”司华诚在电话里对马大哈兄弟说。
没一会儿,马哈扛着不停反抗的袁木走过来,司华诚和司华悦兄妹俩已经坐在宽敞的车后等着了。
打开车门,马哈像丢进来一坨猪肉般将人摔进车,然后动作敏捷地跳上车,并关上车门,马达腋下夹着他的大狙,据守车门外放风。
这辆车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隔音隔光性能非常好,即便马达距离车那么近,不仔细听,也很难辨听车内的谈话。
袁木的嘴被胶带封堵着,四肢被扎带捆绑得严严实实,佝在车厢里,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居高临下俾睨着她的兄妹。
司华悦探身,刺啦一下将袁木脸上的胶带撕下,带下来好多的毛发。
袁木疼得泪水在眼眶打转,“你们要干嘛?”她的声音因害怕而有些破音,听着不再像黄鹂,倒像是受惊的乌鸦。
“刘阿姨是不是你害死的?”司华诚看向袁木的眼神锐利如刀,与他视线对上,袁木忍不住哆嗦了下。
“不是,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妈?”她力持镇定地为自己辩驳,在单窭屯时对袁禾说的话被她彻底颠覆掉。
“我忘记跟你说了,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的每一个问题,你最好据实回答,否则,你的下场将很惨。”司华诚冷笑了声。
说完,他打开手腕上那块看似手表的东西,一段杂音很多的录音响起。
听到里面的内容,司华悦和袁木均吃惊地瞪大了眼。
“说!妈妈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是与不是还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人都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你还是不是人?!妈妈这些年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卖掉房子来这里顶替你接客!”
“那都是她应该做的,她欠我的!我又没逼她,是她自己卖的房子,也是她自己提着行李卷走进这里,哼!赚了个舒服,回头还赖着我了?”
司华悦想冲上前,却被司华诚及时拉住,“不急,会给你时间让你解恨。”
说完,司华诚对上袁木惊恐的眼睛,继续刚才的话题,“人是不是被你杀死的?”
袁木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自语般回答,“不是,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病死的,不赖我。”
“废了她一条腿!”司华诚对马哈说。
惨叫声过后,袁木的脸痛得像一张白纸,额头渗出的汗水将头发打湿,黏贴在脸颊,看起来狼狈至极。
“马哈,还是你来问吧。”司华诚对马哈说。
马哈出身拷问官,最擅长的就是审讯。
“行,我来!老大,你和司大小姐先下去吧,会很臭。”马哈说完,狞笑着看向袁木。
仅十分钟的时间,马哈带着录音笔下车,递给司华诚,然后拍了拍手,说:“任务完成。”
听着录音笔里的一问一答,司华悦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因马哈的审讯手段,也因袁木那恶毒并扭曲的灵魂。
“你怎么看?”听完录音,司华诚问呆愣中的司华悦。
“换!”司华悦毫不迟疑地说,说完,拉开车门上车。
司华诚隐约听到车内再次传出袁木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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