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他吗?”司华悦高昂的声音盖过场内所有人,她指向初三胖子。
除了初三胖子,其他人都一脸莫名地看着司华悦,“当然认识了,三爷,我们单窭屯原本的妇女主任。”
妇女主任?司华悦实在无法把一个嗜酒如命且严肃刻板的老头跟妇女主任联系到一起。
“那你们知道初师爷吗?”司华悦再问。
众人脸上的神色各异,有厌烦的,有畏惧的,也有愤怒的,没人回答她,显然,他们并不愿意提及这个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叫大有的男人嘴笨人不笨,他虽是在问司华悦,却用余光瞄了眼初三胖子,应该是已经猜到了司华悦要说什么了。
“初师爷就是梁针眼子,而你们的妇女主任就是初师爷的三大爷。”司华悦说。
“这怎么可能?”大有用难以置信地眼神再次看了眼初三胖子。
人群掀起一阵质疑声,司华悦的姓让他们对她的话失去了原有的信任。
“三爷,怎么?你不打算发声?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我出糗?”司华悦转向初三胖子问。
初三胖子清了清嗓子,抬起双手朝着众人压了压。
“你们听我说!”
众人一脸期待地看向他,希望他能够将司华悦的说法推翻。
初三胖子神色黯然地坦承了他和初师爷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都知道我姓初,我的确就是初光的三大爷,而初光就是初师爷,初师爷也就是你们见过的那个梁针眼子。”
人群噤声了一瞬,被这饶舌一样的关系给绕得有些懵,少顷,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在人群后的角落里响起。
“三爷,我听人说,这个姓司的女人武艺高强,你是不是被她要挟了?我们这么多人在,不怕她!”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如一道闷雷在人群中炸响,众人俱皆一愣,醒过神后,看向司华悦的眼神中带着熊熊怒火。
“明的身手你们大伙都见识过,却没抵得住这女人的一招。”
说话的这个男人当初在袁石开的小院外亲眼见识过司华悦与明的那场对打,那一滩血让他记忆犹新。
如果没有梁针眼子,明那天或许就死了,而司华悦就彻底摊上事儿了。
这段回忆愈发让他确信,梁针眼子是好人,而司华悦跟司俊一样,对单窭屯早就意图不轨。
未及众人附和,初三胖子再次发声:“她的武功是很高,但她还威胁不到我,我没有必要对你们大家撒谎。”
初三胖子雄浑的声音凝聚着内力发出,带着一股强悍的震慑力,使场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今天之所以带着司家的女儿过来,就是想让她给你们一条出路,我已经没几天可活了,不能再继续给你们提供补给。”
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初三胖子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病历本递给旁边的开门男人。
男人将病历传递给人群。
这些人里有不少不识字的人,加之医生那龙飞凤舞的草书,没有点化还真看不明白。
他们索性找出一个识字多的人来念给众人听。
当听到肝癌晚期的字眼时,所有人都神色复杂地沉默了下来。
病历最后被传到了司华悦的手里。
病历本里夹着一些检查诊断证明,司华悦先是看了眼病历上的姓名初卫国。
从出狱到现在这一年来,司华悦打交道最多的当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