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奈绪在牢里蹲了一个月,发现咒术界给自己投诚发的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可恶,完全不够买一只伏黑惠的!
然而在伏黑甚尔入狱之前,她还用马甲信誓旦旦地说要帮人带孩子。难道,这就要被打脸了吗?
她已经开着中原初雪的马甲号,天天半夜出去黑吃黑一个月了,随着天天熬夜干活,头发掉了一大把,收集的钱加起来也才三千万,根本不够用。
而且,太宰治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她晚上会有的一些小动作,昨晚出门的时候,看到诊所门口垂下来一根绳子,上面还吊着个人,险些让本就偷偷摸摸地出门的她被吓得心脏骤停。
看来短时间是不能采用这种方法薅钱了,周围的一些据点都被她洗劫一空,目前这些势力都人心惶惶,半夜反而会加强警戒,她得手的概率也在下降。
最重要的是,家里那栋楼被森鸥外毁了,即使把伏黑惠偷出来,也没有地方住。港黑和森医生的诊所都并不是培养孩子的好地方。
看看芥川,才被带到港口黑手党多久,就有了无心之犬的称号。
中原初雪痛心疾首。
跟五条悟借钱倒是有一点点渺茫的希望,但是前不久伏黑甚尔才刚捅了他刀,自己转头就找受害者借钱养伏黑甚尔的儿子。
嘶,想想五条悟知道真相的后果,三川奈绪就觉得自己的良心十分作痛,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能采取下下策,把伏黑惠偷出来,让禅院家的人找不到他。
三川奈绪在床上打了个滚,愉快地敲定了方法。
既然已经不用再赚钱的话,那她可以试试怎么离开这个房间了。
虽然这里wifi和手机都一应俱全,但是却没有窗户,如果不是自己天天让本体睡觉,真正的意识在横滨上蹿下跳,现在早就无聊到去数这间屋子一共贴了多少个符咒了吧。
三川奈绪正想再睡个回笼觉,枕头旁边的手机却响了。
她定睛一看,来电人是夏油杰。他虽然长期在外做任务,但是也很关心她,时常打过来电话。
因此,女孩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像往常一样接通了。
“杰哥。”她熟稔地问道。
“……”
等了半晌,对方却没有说话。
三川奈绪下意识地将手机拿远了,然而显示的确实是正在通话中。
“杰?”她试探地又问了问,将手机凑近了耳边,能隐隐听到对面人浅淡的呼吸声。
就在三川奈绪困惑地想要再确认对面是不是在听时,那人忽然开口说道:“我杀人了。”
闻言,本来躺在床榻上的女孩浑身一震,迅速爬了起来。
夏油杰听着她窸窸窣窣的动作,垂下眼睛,漠然地看着面前这座尸横遍野的小村庄,鼻尖还能嗅到现场浓重的血腥气。在他的身边,是两个被他从笼子里面解救出来的、具有术师天赋的孩子。
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绝对会她被远离吧。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从今天开始,他就再也不是咒术师了。
“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这个监牢还困不住我。”女孩的声音柔软,吐字却十分清晰,“别忘了毁尸灭迹,销毁证据。”
“这件事你没透露给别人吧?”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夏油杰怔怔地听着,下意识抓紧了手机。一股无法形容的暖流突然从心底往上翻涌起来,烫得他眼底微微发涩。
在以为自己要与全世界为敌的时候,却有人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身边。
不可能的吧。
“你没有听清楚吗?”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加重了语气,“我杀了人,这一整个村庄上下112个人,全部都是死于我之手。”
“我听清了啊,杰。”三川奈绪一边打电话,一边跳下床,单手艰难地给自己系鞋带。
“所以,你没受伤吧?”
人类真的很奇怪,遇到挫折和困难的时候能咬着牙坚强前行,却会被这种充斥着关心的温言软语弄得溃不成军。
简直,太可怕了啊。
夏油杰挤出一个破碎的笑:“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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