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等一下。”云南岳喊住要上马车的大黑。
大黑一脚刚踩上车架,闻言收回腿转过身,不耐地横了云南岳一眼,冷声道:“何事?”
“官爷,”云南岳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云南城已经同我们断绝关系。凭此我们是不是可以免除流放?
官爷,是否应该将我们的枷锁摘掉,然后再派人将我们护送回京城?”
云南岳瞥了一眼云旖三人,眼神中满是得意和嘲讽,没想到吧,一纸断亲书即将送他们一家人回京城。
云家旁支众人听完云南岳的话从神情恹恹一下又变得精神抖擞,激动的那几个伤员都感觉不到疼。
上次驿站着火没烧死那一家,现在不一样,断绝关系那就是只同姓的两家人而已,这次总可以返回京城吧?
“呵!”大黑嗤笑一声,“想屁吃呢你,上次问过蠢问题后脑子还没长出来?”大黑冷着脸扫了云南岳一眼。
“你以为你们一家被流放只是被人家连累?皇上可是对你们这些人平日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没有人家,说不定你们都能会被砍头,能被流放还是借人家光。好歹保住一条狗命,我要是你,早就夹着尾巴做人。”
关于云家的事还是出发前左临告诉他的,说皇上想动云家许久,一直暗中派人监视着云家族人。
为什么之前他们犯的事没得到应有的惩罚,那都是皇帝的意思。为的也是拿捏云家,将来好借此治云南城约束族人不利的罪。
这一群人还认不清现实,做着白日梦,以为同云南城签了断亲书就能免于继续被流放,呵,还真当自己清清白白呢!
“爹,您听清楚了吧?他们被流放一点也不冤枉。咱们家可是一点都不欠他们什么。”
云南城知道云旖是担忧他还会对那些族人有恻隐之心,怕他将来再被人家说两句好话而心软。
云南城伸手揉了一下云旖的脑袋,“旖旖,爹就是那么拎不清的人吗?既然已签断亲书,爹就不会再管他们。”
“爹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娘,爹要是食言将来您就让他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