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濯在不周山上干了一架,打得那山又歪了三分后,西王母终于同意我与他和离了。
“我他妈实在受!不!了!了!”
当好友蒙蒙问我,我为什么和谢濯闹得这么难堪时,我终于忍无可忍,脱口而出:“那盘菜我他妈就是一定要放辣!”
蒙蒙蒙了似的看着我,紧锁眉头微张唇齿,状似痴呆,仿佛听傻了。
“啊?”她半天又憋出两个字,“就这?”
“就这?!”我出离愤怒着,“什么叫就这?!这五百年,只要在他谢濯的眼皮子底下,他不吃辣,我有吃过一口辣?他不喝酒,我有喝过一口酒?这一天天的,府里的东西淡得不如去吃屎!五百年!我忍了五百年了!我就是想当着他的面吃口辣,这很过分吗?!”
蒙蒙一言难尽地看着我:“都成仙的人了,口腹之欲怎么还这么重……再说了,你要实在馋,你悄悄吃不就完了吗……”
我淡淡瞥了蒙蒙一眼:“他谢濯谢玄青是什么人你忘了?”
蒙蒙沉默了。
准确地说,这个姓谢名濯字玄青的男子,他不是人,他也不是仙,他是个妖。
传说中北荒海外的大妖。
他的原形,即便是成亲五百年后,我也没有摸清楚,但我清楚的是,当年我要与他成亲时,昆仑上的诸位仙家都显而易见地不同意。
人人见我都会问上一句——“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这昆仑上,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但大家都知道他很危险,他的妖力与神秘让西王母也有些忌惮。
但我现在知道了!
“他是个狱卒!是个梦魇!是个傀儡大师!”
“而我就是他的囚徒!他的傀儡!”我一肚子的愤怒与抱怨,“这些年,我哪怕趁他不在,偷偷喝了一口酒,隔了三五日等他回来,他从门外一过就能闻到!那鼻子比哮天犬的都灵!每次被他抓到,都少不了一通教训和数落。我也是堂堂一个上仙,我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