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山在城外搭建了简单的营地,里面都是一些在城门通过石镜时略带异常,但又并没有邪祟之气显现的人。
昏迷的“阿枸姑娘”被军士们带到了营地里,找了个角落简单安置了下来。
军士们在营地外守着,营地中的人皆可自由活动。
我不是特别喜欢他们这个安排。
在石镜面前状态有异的人中,有的或许已经被邪祟之气入体,而有的或许只是如“阿枸”一样,是“误诊”,若将他们安排在一块,邪祟之气便很容易在众人之间传染。
可仔细一想,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处置这些状态有异的人了。
总不能让来的人在石镜前面过一遭,有点不对就当场杀了吧,那也太可怕了。
虽然……
之后北荒的不死城……已经变成了那般模样。
我守在“阿枸”身边,先是将周围的人都打量了一圈,他们皆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家园被毁,亲友流离,根本没有人开心得起来。
我从外表上看不出谁身上有邪祟之气,便暂时收起了心,专注研究怎么才能重新与这少女的身体契合。
可我这一研究就是一整天,任由我怎么在这昏迷的少女身体里穿来穿去,她就是没有醒过来。
我有些发愁。
打算在这儿等到少女醒了,再试试。
这一等就到了夜里。
营地里生起了篝火,这些时日的经历似乎让大多数人睡不着觉,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围着篝火,有人失神发呆,有人战战兢兢,有人则开始与旁边的人轻声交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