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骨节上的白玉扳指,寒意一点点地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寒冽瘆人。
“王爷,奴婢……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编了这个幌子,并非有意……还请王爷恕罪。”
花枝将脑袋磕在冰冷的地上,一侧脸颊被旁边的炭火烘烤得通红、发烫,细弱如雨的嗓音是那般的怯怕、无措。
莹润剔透的泪珠不住地在眸中打着转。
要不是之前王爷警告过她,她真的很想请求王爷放她回家。
她记得王爷十一月刚回王府的时候,跟她说过,她要是想要回家的话,可以跟王爷说。
但是现在显然,这些话都是不作数的。
“现在外面都对奴婢那日的事情议论纷纷,还说奴婢的奶就是……奴婢相好的通的……”
后面的话花枝实在羞于启口,整个耳廓都红了,许是越想越觉得委屈,眸中很快氤氲上一层水雾,将纤长卷翘的睫羽沾湿。
“奴婢一心伺候小殿下,进了王府之后除了王爷之外就没见过其他男人了,哪里有什么相好的?
连奴婢也不知道那给奴婢通奶的人是谁!”
花枝当真是委屈极了,伏在地上,娇小圆润的肩头上下起伏着。
这让她不由地想到,当初她相公死后,相公的大哥将她母子赶出家门,就是因为她是早产,而相公是个傻子。
认定早在她落水的时候就失了清白,生下的孩子并非是相公的。
屈辱的泪水不住地在她水嫩的眼眸中转动着,她死死地咬着唇这才没让泪水滴下。
为什么这世上总会有这些心肠恶毒的人,以诋毁女儿家最为重要的清白为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