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忍耐后，程霖终于决定不再沉默。

正当对方再次扔出纸团时，程霖毫不犹豫地往后一仰，让纸团如箭一般飞驰而过，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正在睡觉的何标脸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何标被突如其来的纸团惊醒，睡眼惺忪地摸了摸脸，一脸茫然。

而程霖则坐在位置上，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整个教室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几人身上，仿佛在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睡眼朦胧，抬起头看向这边，发现一个陌生的同学坐在自己旁边，而且李飞还在给自己点头哈腰微笑道歉，还用手指了指程霖。

何标挺直了背脊，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程霖。这个男生的面容似乎在记忆中打过交道，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具体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凝视着程霖，试图从他的外表、神态或动作中找到一些熟悉的线索，可脑海中依旧是一片模糊。

程霖的身影在他的眼中若隐若现，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让他无法看清。他不禁陷入了思索，努力回忆着可能与这个男生相关的场景或人物。

何标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也不再苦苦思索，决定先补个觉再说。

他不理会周围的人，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将头埋进臂弯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沉浸在梦乡中。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身体也放松下来，似乎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

李飞看到何标他睡觉，又开始继续捉弄程霖。

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李飞，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针对自己，此时程霖已经在极致压抑自己的怒火，不想影响老师正常上课，但等会下课就不一定。

他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可是这些人老是要挑战自己的底线，害自己一直在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无暇学习。

程霖的手紧握着，视口都在爆发的边缘徘徊，然而，就在他即将崩溃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