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烫头年师傅》
作者:郑三
文案:
村口烫头年师傅是个女娃娃,手艺精湛,长得还好看。
年师傅从小拥有比较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识,十七岁,当班上其他女生还沉浸在霸道总裁的世界无法自拔时,她已经能够熟练背诵《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只身进城打工、街道巷口三缺一。
年师傅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一身正气,不仅从一群进城务工人员中脱颖而出,还让白家那位不大正常的少爷白宴为她发了疯。
白少爷小时缺钙,长大缺爱,除了长得好看没什么优点,行事宛如一条疯狗,性格阴晴不定,人前人后两张脸,年师傅不搭理他时,他能一个人演完一整部霸道总裁电视剧。
年师傅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男人,她被白少爷十几年如一日的病情所感动,就算被关起来,也依然坚持对其进行爱的教育,十分温柔地靠在他怀里感叹:“大家来这世上走一遭都不容易,生而为人,好好活着不好吗,这位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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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也要遵守基本法#
#像年师傅这样热爱劳动的白月光不多了#
#白宴本文男主,科学火葬场,环保焚化,不换,可骂#
内容标签:三教九流欢喜冤家励志人生时代新风
主角:白宴,年晓泉┃配角:捧哏戏精团┃其它:
一句话简介:她从不助长霸总歪风邪气
立意:提炼思想,积极向上
第1章
年晓泉提前回国的原因,是丈夫容绪的表妹即将举行婚礼。
容绪父母早年去世的突然,留下他一个独子,弱不禁风,年少懵懂,家中钱财被人散尽之后,就被老家的姑姑接去了南方小城生活。
姑姑是很寻常的姑姑,血缘浓度不高,思想觉悟比较一般。
这位姑姑当年对于嫁进容家的年晓泉意见不小,婚礼途中,遇见她前来闹事的旧情人白宴,老人家羊癫疯骤发,意见一时更是变为了惊吓,明里暗里带着些打量,仿佛自己风光霁月的侄子一夜之间被鬼迷了心窍,世间万千纯洁少女不爱,偏偏只爱他人怀里的那一个。
容绪与自己这位姑姑感情不深,婚后第二个月,他就带着年晓泉回了潭城生活,之后几年,逢年过节问候,大病小痛打钱。
上月,他与好友在东京合办的奢侈品店开张,年晓泉带着女儿过去探望。
一家人他国重逢,躺在一起,难得有点儿浓情蜜意的意思,只可惜这温馨的时刻没持续多久。第四天,容绪那位刚刚做完阑尾手术的姑姑就从国内打来了电话诉苦,开口气弱体虚,仿佛手术途中不幸走失了一个肾,仔细再一解释,才知道原来是伤口感染,住在医院一时下不了地,而她女儿的婚礼不日就要举行,在这样至关紧要的时刻,一家人商议许久,一致决定让年晓泉这位表嫂代为出面,帮着家里操劳一二。
年晓泉对容绪的家人向来宽和,加上她大学时也曾与这位表妹有过同窗之谊,此时接到电话,思考一阵,点头答应下来。
容绪兴许也知道自己这位姑姑的性子,把年晓泉与女儿送去机场,临走前,不忘严肃嘱咐她道:“如果姑姑那边缺了钱,就让她打我电话,你不要偷偷垫上。媛媛这几天晚上有些踢被子,你感冒了,也不要总亲她。”
女儿容媛今年三岁多一点,因为出生时早产,体质不大好。
容绪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手把手教导,实打实的疼爱,感情深厚胜似许多亲生父女。
年晓泉笑着点头答了声好,抱着女儿往飞机上走,一觉睡到落地,等坐上回市区的大巴,时间已过中午十二点。
母女两半路打了个盹,快到家时,被好友程茜一阵哭嚎的电话吵醒。
程茜跟年晓泉认识多年,两人是同乡,刚创业时又一起做美发,有过同甘共苦的日子。
程茜婚后没有再工作,回归家庭,围着丈夫孩子打转,整日里苦做优雅端庄,三句话带一个英文单词,四声笑里夹一嗓子美声,如果你胆敢在她面前放出一个响屁,那她就敢瞪着牛大的眼睛在你面前就地晕倒。
年晓泉这些年习惯了程茜的体面,少有见到她这样情绪崩塌的时候,所以此时举着手里的电话,被她歇斯底里的哭声弄得手足无措,愣愣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下午,年晓泉把睡着的女儿交给了保姆,在家里换完一身清爽的衣服,重新开车出门,终于在金锣巷的小超市外头见着了一脸忧郁的程茜,走上去,望着她五个多月的肚子,叹一口气说道:“离婚不是儿戏,你男人这个前妻毕竟也不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
程茜垂着脑袋依旧哭哭啼啼,吸了吸鼻子,一边往巷子里走,一边开始拉着年晓泉倾诉:“我知道,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只想找个人说一说话。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没有主心骨了。”
程茜这话说得楚楚可怜,气质好似菟丝花一朵,可就在四年前,她也是能手拿菜刀、追着白宴砍上好几里的风流人物,只可惜如今英雄气短,持刀的侠士一朝耽溺爱情,婚姻的琐碎把她变成了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两人一路无话,手挨着手,肩靠着肩,开始慢慢踱着步子往“老杨理发店”那头走,一路上遇见不少前来打招呼的人,都是曾经照顾过年晓泉的街坊邻居,有一阵时间没见到她,很是热心的过来问她的近况。
年晓泉不是土生土长的潭城姑娘,但她在这里打拼多年,金锣巷对于她这个外地人而言,也是半个娘家。
当年年晓泉进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这家“老杨理发店”里做学徒。
“老杨理发店”那时还不叫这个名儿,老一辈的行当没有招牌,二十平方米的地方,只有一个大门朝西开。
店里人来人往多是熟客,一大早,带着自己泡了茶的印花搪瓷杯往店里一坐,阔绰热闹,聊起天来,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天南地北,轻不牵涉各自短裤内衣的颜色,重不问候对方记忆中凶悍的老母亲,家国天下事,话头一起,总能得到几句附和,似乎不管是批判谁家不爱洗碗的老头,还是同情哪个又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国家,都显得很有参考性。
“老杨理发店”那时的店主老杨是这一片街区的剪头技术骨干。
老杨平时喜欢分析国际形势,年过七十收了年晓泉这么个徒弟,又多了个跟人炫耀自己“后继有人”的乐子。
他的妻子郑老太太是当年把年晓泉从车站捡回来的人。
郑老太太年轻时是工人,一辈子热爱劳动,嫁给老杨之后,成了金锣巷的风纪检查员以及吵架委员会会长。
老太太在金锣巷江湖地位颇高,一片街区的婚丧嫁娶都与她有关,前后忙碌几十年,男同志见到她下意识都要搂紧裤腰带,如果不是后来查出恶性肿瘤,她不得不退出江湖,年晓泉兴许还能被她培养得更像样一点。
gu903();年晓泉跟着老太太来金锣巷时刚满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