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桃漫无目的地走在御花园中,心头沉甸甸的。贵妃的警告,像一把利刃悬在头顶,让她无处可逃。“真的要为了自保而远离胡大哥吗?”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认定胡不归,如何能够轻易放手?可是一想到贵妃的权势和狠毒,邬桃又感到一阵无力。
“邬桃姑娘?”身后传来春桃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邬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没事,只是觉得有些闷。”
春桃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好再问,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往前走。
然而,邬桃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向她袭来。
这日早朝,太子李隆基一反常态,没有对政事发表任何意见,反而提起了一件“奇闻异事”。“父皇,儿臣近日听说,民间有一女子,言行举止怪异,与我大唐传统格格不入,甚至还……”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还声称自己并非我大唐子民!”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皇帝眉头微皱,问道:“哦?竟有此事?是何人如此大胆?”
李隆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缓缓说道:“正是那日与胡不归一同进宫献艺的女子,邬桃。”他早已从贵妃口中得知了邬桃的“真实身份”,更知道贵妃有意刁难。
于是,他决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彻底将邬桃打入深渊。
“父皇,此人来历不明,言行诡异,不得不防啊!”李隆基“义正言辞”地说道,“儿臣担心,她会对大唐不利!”皇帝沉吟不语,显然已经开始怀疑。邬桃,这个名字再次在他心中敲响了警钟……花残叶落,霜冷风寒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快要凝固。皇帝听完李隆基的“奏报”,面色阴沉,手中的茶盏被捏得咯吱作响。
“胡不归,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胡不归跪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腰背挺直,目光坚定:“回禀圣上,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哼!你还敢狡辩!”李隆基步步紧逼,“这邬桃来历不明,言行怪异,你身为朝廷命官,非但不加以约束,反而与她过从甚密,你这是何居心?”
“邬桃姑娘并非有意隐瞒身份,她只是……”胡不归试图解释,却被李隆基粗暴地打断。
“够了!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吗?”李隆基冷笑着看向皇帝,“父皇,此人包庇来历不明之人,其心可诛,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胡不归,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不查!”李隆基见皇帝有些动摇,连忙加了一把火,“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儿臣建议,暂时将胡不归软禁起来,等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皇帝思忖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准奏。”
胡不归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侍卫强行带了下去。他离开御书房时,最后看了一眼皇帝,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