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少庚咬牙道:“听不懂这些话。”
邓博尺道:“很简单,皇帝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也会犯错,也会大意。”
“先帝让你按兵不动,你却动了,即使你是基于战事而作出的正确判断,也要受罚,因为不罚你,就意味着先帝错了。”
“身为皇帝,什么都可以有,唯独不能有错。”
“什么时候你参悟了这些,也就懂了为臣之道。”
曲少庚沉默着,想说一些激烈的话,但面前毕竟是长辈,他硬是忍住了。
但一切都被邓博尺看在眼里,他拍了拍曲少庚的肩膀,道:“我不想你懂我这一套,武将还是纯粹些好,否则大晋就真完了。”
“同时啊,当今圣君确实不同于先帝,陛下更务实一些,更敏锐而理智,乃是罕见的明君。”
“否则你哪有机会去浙江捡个便宜,起复津门啊。”
曲少庚道:“叔父,晚辈这次来,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关于宣府那边的守军,最近正在收缩,并且大量购粮,似乎要…”
邓博尺摆手道:“明义,我们好就没聚了,还谈什么公务。”
“况且宣府也不归你管,你是津门总督,便守好你自己的门户,沈州都丢了,津门便是最后的屏障了。”
曲少庚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叔父,我担心神京内会有变故,最近京营和宣府都不对劲…”
邓博尺打断道:“明义!你是武将!这些事文官可以掺和,武将不行,明白吗!吃了饭便回津门吧,你以为你的行踪足够保密,却不知这神京到处都是眼睛,早把你盯死了。”
曲少庚站了起来,目光灼灼,沉声道:“叔父,你也知道,晚辈字明义,明义者,知晓家国大义,岂能知情不报,隐瞒君上!”
“无论是千刀万剐,还是刀山火海,这皇宫,我曲少庚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