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把沈知韫送到沈府门口,并没有急着走。
沈知韫环顾了一周,“不太好吧,我刚休了夫,转眼就带一个男人回家,被邻里看到了非得拿口水淹死我。”
其实也不光是因为这个,还因为沈知韫总觉得二人这么多年未见,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两小无猜。
“也有道理。”
玄胤苦笑,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他怀中还带着徐太医给的祛疤的膏药,本想交给沈知韫,但到最后一刻又改变了主意。
膏药放在他这里,便多了一个见面的理由。
“那我先回府,你若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玄胤说道,随后补充了一句,“没事也可以来找我。”
“好。有事明日上朝再说。”
“好。”
沈知韫的刻意疏离让玄胤觉得有些受伤。但没关系,他们现在都在京都,来日方长。
玄胤策马离开,沈知韫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轻轻吐出一口气,准备回家。
角落里突然怒气冲冲地出来两个身影。
是樊程式和樊老夫人。
“沈氏,那男人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他为何会送你到家门口。”
樊程式一上来就对着沈知韫一通质问。
他们刚才离得远,只看到沈知韫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但没看清那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