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在房里休息了一会儿,但总睡不踏实,老是惊醒。
她起身后,听到管家和春风二人在院子里小声说话的声音。
“这家人真是太不要脸了,怎么那么烦人。姑娘都跟他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还三番五次来找姑娘,让别人还以为姑娘跟他们家牵扯不清呢。”
春风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想打扰正在休息的沈知韫。
管家福伯接过话茬,“可不是,先前已经来过一回了,那时候姑娘刚睡下,我没让她进门,也跟她说了姑娘不会见她,谁知道又来了。”
“她爱等就等着吧,总之不能让姑娘知道这事儿,免得影响姑娘心情。姑娘还要去做大事呐。”
春风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姑娘,只想维护她一个人。
管家福伯为难的声音接着传来,
“是,我也不想让姑娘知道。可那家人这次还带了个小的来,在咱们沈府门口跪着。别说来来往往的邻居了,就是被那些守在门口的禁军瞧见了也不好。传来传去的,说不定还成了咱们姑娘的不是。”
“真不要脸。她们跪她们的,跟咱们姑娘没关系,谁要是敢拿话来说,我就大棒子打过去!”
“行叭,我再去劝劝,让她们赶紧走。实在不行,就让禁军把她们抬走。日后对外也只说是我这个恶仆对不住他们樊家人,跟姑娘无关。”
沈知韫推门出去,“等等福伯……”
管家福伯满眼愧疚地迎上去,“姑娘,是不是老奴声音太大吵醒您了,您还回去接着睡,家里有我们呐。”
“没事,我睡醒了。”
沈知韫已经换上了宽松舒适的睡裙,长发披散下来,身上自有一股慵懒随意的美,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谁跪在外头?”
春风气不过,瘪嘴道:“还不是樊家那个甄氏。先前已经来过一回了,说是遇到难处,要找姑娘借钱。福伯说姑娘不见,将她打发走了。这下倒好,又来,还带了她女儿,就在咱们沈府门口跪着,说是姑娘不见她们就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