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景屹面有不解。
“刚才喂你吃饭的时候,十五分钟你走神了三次。”柳迟说。
景屹抬眼,他心思向来重,善于伪装,心里哪怕是惊涛骇浪,面上也能不动声色。
“你说过你无法看透我的面相。”
柳迟手从景屹眼前拂过,“我不看你面相也知道。”
“看来不管什么样的我,在你面前也无所遁形。”景屹敛眉。
“倒也没那么夸张。”柳迟笑道:“现在我的任务就是你,自然要多关注你。”
“我还有哪里异常?”景屹追问。
“你才经历过酷刑惨死,不过四五天时间,确切地说,你重新活过来不到半天,你就不恨了。”柳迟又朝景屹跟前凑,仿佛要从这双平静无波的眼底看出他的真实情绪。
“在遇到你之前,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柳迟肯定地说。
强大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等柳迟放大的脸离开,景屹才说:“你现在遇着了。”
柳迟挑眉,她抓着景屹的右手,往上抬了一下,而后松开手,景屹的左边胳膊屋里地垂了下去,还不小心磕到了轮椅上,有些疼,柳迟歉疚地给他蹭了蹭,问他,“你真的已经不恨了?”
景屹不露声色地反问:“景其深已经落在我手中,我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为什么还要恨?”
恨用在景其深身上也是浪费。
“孙俊睿说你心善。”柳迟不否认,“可你也睚眦必报。”
能在人才辈出,钱权关系错综复杂的上京站稳脚跟,靠的不可能是善良,“哪怕不恨,你也不会让景其深好过。”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