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gu903();来人叫新水,三十岁的年纪,已经在云州做事半年了,乌涂国内也已经盖上了木房子。他家如今是村里最富有的人。

新水替老者拿过布包,道:“我已经替你们报过名了,你们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可以随我去上工。这次是修路,活比较累,也比较重,不过给的银钱多,吃的也好,还给布匹呢。”

老者就好好好的点头,年轻的跟在后面,拥挤着走进一间屋子里。

里面对于他们来说新鲜极了。

床是上床下桌的模样,每个桌子前面,还给配了椅子,椅子下面,甚至有一个装垃圾的篓子。不仅如此,年轻的人往床上看了眼,心生欢喜,因为他看见了被子。

这一个房间十二张床,床床都有被子,而且,那被子看起来就是崭新的,他道:“这个都是给我们的吗?”

那可不是。只是给他们用。

那也很好了。年轻人一脸憧憬,“真好,这已经比咱们家好多了。”

是好多了。不然,怎么能有那么多人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呢?

……

二月末,徐州。

木州跟铃州的兵临城下时,徐州的将领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丘滨的儿子早已经跟沈柳打了一场嘴炮,丘家的意思是立马放了他们的父亲,沈柳的意思你们快开城门,不然就真打了。

两人看似好像僵持不下,城内,丘滨的儿子丘岩就跟族内长老道:“如今,明显是皇太女殿下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只能直接叛出国去,才行。”

结果那长老眼神闪闪忽忽,十分不坚定,因为他们其实还听见了另外一种说法。

那就是皇太女殿下并不是要攻打徐州,而是觉得丘滨无礼至极,对君主不敬,她不想要丘滨做主将,如果丘家的其他人能直接投靠在她的麾下,那也不是不可能。

他这般一个脸色和眼神,丘岩就知道了,大怒道:“难道你们相信一个远在天边的人,就不相信我们丘家的自己人吗?那小贱人是明着要将徐州收回去了,你们以为最后自己能做主?”

话音刚落,那长老却突然理直气壮起来,“这徐州,本来就是禹国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就因为你们想要反叛,我们就要跟着叛吗?”

其实,大部分是不想反的。

能参与朝政的,多多少少是有才能的,也都看的清如今是什么局势,京都那边是正在搞经济,搞建设,难道徐州就要停下来打仗吗?

于是,一群人争,一群人吵,外面还没打进来呢,里面就争得个你死我活。

终于,丘岩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反对?以前,我父亲在的时候,他们皆不敢说话。”】

这时,有心腹查到了徐州城内的世家牧家上。

这牧家,家里也有好几位将军在军中,对丘家忠心耿耿,怎么突然叛变了?

城外,沈柳跟牧楚道:“你们家老头子真是厉害啊,能藏这么多年。”

牧楚之笑了笑,抚摸着这云州的钢刀,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释放,他没有说话,拿起刀来武了一会,将庭院里的树叶砍下来不少。

沈柳就道:“哎——真是造孽。”

舞刀就舞刀,干什么要对树下手,他们云州人就不这样。

徐州的人,啧,舞个刀还要转个圈在漫天落叶里站一会,真是臭讲究。玉珠儿也瞧不上牧楚这样,愁苦的道:“咱们已经来了好几天了,到底还打不打了?”

沈柳就道:“打定然是打的,但是咱们的刀舞向的不是徐州百姓的脑袋,也不是徐州将士们的脑袋,只是舞向徐州叛军的脑袋,知道吗?”

牧楚是个温文尔雅的人,算是儒将,道:“是啊,正是如此,我们才不肯强攻,我们只是抓叛贼,哪里是杀害自家兄弟,这个道理,你懂,我懂,徐州城里的百姓,也要懂。”

他正说着话,就见后面来了一个人,牧楚看了眼,眼神顿了顿,道:“这就是顾兄了吧?”

顾溪桥随意嗯了一句,跟沈柳道:“你让我做的事情,已经做好了。”

玉珠儿好奇,“沈柳,你让他神神秘秘的去做什么了?”

沈柳露出一口大白牙,“不告诉你。”

……

半夜时分,徐州城里突然闷热起来,天上电闪雷鸣。

丘岩兄弟两人正从书房里研究战策出来——主要研究为什么现在沈柳还只嘴炮而不是直接拔刀。

这样熬下去,难道他以为就能熬到徐州粮绝?不可能的。徐州的粮食足够再吃上一年,反而是木州和铃州的兵,要比他们徐州更快的消耗粮食吧?

丘岩的小弟丘石就道:“万一要跟我们耗呢?城内我们不是一家独大,城外又是强敌,我们能怎么办?”

是啊,如今还多了牧家这个对手,如今兵营里面也十分混乱。牧家跟丘家已经分城而治,局势紧张。

然后又不经想起,刚开始收到消息父亲被雷劈的消息,云州要带兵打过来后,就是牧家说先要稳住,不能轻敌。

“我们当时就应该杀到木州去——”,丘石道:“不然,也不会这般受敌了。”

丘岩没说话。

他们能杀到木州去,木州的人不会杀过来吗?

当举国之力对付徐州时,即便徐州狂妄,也不敢这般轻敌,更不敢冲锋陷阵,没了父亲,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军营里那时候就有了乱相,他们兄弟还要将内部稳住,然后还没稳住几天,沈柳就兵临城下了。

实在是可恨。

两人密谈完,还是没找到突围的法子,就见外面突然打起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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