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便就是云池麟和云婧绮,两个人看样子过程有些坎坷,满脸的疲惫和无奈,见到钟元妤和唐洛才舒展了眉头。
云池麟大喇喇扛着麻袋就倒水,连灌了几杯才一抹嘴道:“累死了!差点被发现,不过最后运气不错。”
他拍了拍麻袋,微微笑道:“瞧我们碰上什么人了?正在茅房小解的徐明杰!”
“……”
云婧绮也灌了几杯水,接着道:“徐明杰这厮好不听话,大喊大叫,最后没办法,我们只好将他敲晕了!你们这边怎么样了?”
“这小姑娘挺有骨气的不配合!”钟元妤笑眯眯道,“不过算了!反正我们已经有徐明杰本杰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溜吧!”
“有道理!”
说罢,几个人整了整衣服,就这么出去了。
坐在床上,仍旧动弹不得的巫梦瞠目结舌,她没想到不只是三个人,而是五个人,更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要将徐明杰掳走!
惊愕半晌后,她后知后觉想起呼救:“来人啊!快来人啊!”
……
几位大神的轻功都是数一数二,加上有宋楚轻的帮助,钟元妤他们还算顺利的离开了和寅阁。等出了和寅阁,钟元妤便将自己对巫梦半胡说半吓唬的过程说了。
听完后云婧绮奇道:“你怎么知道巫梦和徐明杰两人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利益联姻?”
钟元妤还没来得及开口,向小光脱口而出:“废话,看脸就知道了。”
“……”
钟元妤拍了一脑袋:“别以貌取人。我不过揣测的,只是听闻徐明杰这人到处沾花惹草的,觉得忽然定心有些奇怪,便试探着胡说一通,没想到还真误打误撞是利益联姻。”
云婧绮道:“可不是,徐明杰和云池麟那几人都是这般不正经。”
云池麟辩驳道:“我没有!我很正经!”
玩笑间,麻袋里头的人已经醒了,正不断挣扎和喊叫的。
钟元妤吓唬人成瘾:“吵死了,怎么不把舌头拔了?”
麻袋里顿时安静如鸡。
徐明杰原本喝了不少酒,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经过这么一遭,已经彻底酒醒,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任由在麻袋里被或扛或拖的,越来越远,越来越久……
忽然自己被扔了下去,麻袋打开。
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天黑了,空旷的圈地内篝火照耀。
想想今天可是自己的大好日子,就算新娘不够美,那灭了灯也是一样的嘛……结果好事没成,还被绑架过来,还被吓唬了,想他堂堂和寅阁少主,哪里这么惨过!
只是,当脱离麻袋的第一眼对上唐洛那张阴郁的脸,他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一点脾气也不敢有。
“唐,唐洛!”
云池麟笑道:“呀,原来你还认得唐洛。”
徐明杰转而去看他,也是吓得不轻,嘴唇哆嗦着:“池,池麟兄!”
“怎么回事呀兄弟。”云池麟和颜悦色地说道,“你见到唐洛有些紧张也就算了,我们都朋友那么多年,怎么还紧张?瞧你话都说不清了。”
云婧绮笑盈盈接过话来:“估计他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吧。”
徐明杰的确没想到云池麟和唐洛他们会在这里!脑袋已经混混沌沌转不过来,半晌才道:“你们,你们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云池麟:“明杰兄,你可真不够意思啊,成亲也不喊我,想来是不打算把我当兄弟了?”
徐明杰勉强一笑,道:“怎么会呢,我这事儿日子早就定了,结果不凑巧云庄主竟然失踪,你又忙着这件事,我也不好打扰,所以就没说了,原是想着等云庄主回来了,再单独请你们。”
他见云池麟似笑非笑的,又忙道:“对云庄主这件事,和寅阁上下也出尽全力,还在帮着忙呢,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云池麟淡淡地道:“我们都已经把你掳到这里来了,又何必再装傻,浪费时间。”
徐明杰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池麟兄再说些什么呢?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池麟兄竟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云池麟眼中闪过不耐与讥诮,已经不想再同他演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揪住徐明杰的衣襟,目光冷若寒冰:“我爹在哪?”
徐明杰印象中的云池麟从来都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云池麟,当即吓得浑身一哆嗦,颤抖着双唇道:“池麟兄,你在说什么啊?”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还是妄想着抵死不认。云池麟心中又失望又愤怒,握着剑的手指骨泛白,那冰冷的目光盯得人忍不住寒颤,像是下一刻就会拔剑杀人。
云婧绮见情形不对,急忙上前伸出手轻轻按住云池麟的手,温凉细腻之感抚上,他狂躁的心绪也渐渐平稳下来。
钟元妤开口道:“徐明杰,你猜云池麟为什么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已经全然不顾你们曾经的交谊了?实话告诉你,你那位新娘子已经全招了。”
“巫梦?”徐明杰下意识流出的错愕和恼怒已然完全暴露。
心中还隐隐有着期待的云池麟彻底心凉。
纵然是酒肉朋友,却也从小一起长大,情谊不说多深,但也不浅。
可是,为什么呢?
“我爹在哪?”他深吸一口气,压着怒意与失落,重复问了第二遍,“我不会再问第三遍。”
意思便是,再不说,他就要动手了。
徐明杰可以说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典型代表,外人看他是豪迈潇洒的门派贵公子,但熟悉的人却知道,论起荒唐,云池麟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