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怔怔地看着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才张开嘴,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这个老~贱~人!老~杂~种!”
江父推开病房的门进来,他之前还不知道江绾也住进来了。
开门就看到脖子上包扎了厚厚一层绷带的江绾,本就严肃凝重的脸色多了几分阴沉。
儿子虽然抢救过来了,除了破相,还有三成可能性会有健忘这类的后遗症。
女儿没了一个肾,以后连生孩子都没办法做到。
对江父来说,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还能叫做女人吗?
而造成这些后果的,不是和江绾有直接关系,就是有着间接的关系。
这样一个心性凉薄,心狠手辣的女儿,江父第一次生出了后悔的心思。
如果当初没有发现兰茵不是亲生的女儿就好了。
如果当初没有生出把江绾从乡下接回来的想法就好了。
但这世上只有结果,没有如果。
“大夫怎么说?”江母咽下涌到了喉咙处的鲜血,眼下最关键的是兰茵的情况。
江父:“她留下的这颗肾有病灶,以后身体会不好,也不能生养孩子。”
江母脸色惨白,身体踉跄好几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了。
江绾闻言,神色无动于衷。
对于旁人来说,可能是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