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一激灵,比刚才更羞恼了,揪着被子:“不许跟赫连诛说!”
“好好好,不说。”乌兰帮他把床榻前挂着帐子放下来,“我就跟大王说,王后想一个人睡大床,我也不再帮大王劝了。”
阮久瞧着他:“这还差不多。”
“行了,王后快睡吧,明天又起不来。”
乌兰抱起绣篓,吹了蜡烛,就出去了。
只留阮久一个人。
一个人睡大床确实很舒服。
阮久抱着手、翘着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到方才乌兰说愿意跟他回大梁,就忍不住笑。
一个老婆,到手了!
他晃了晃脚丫子,实在是睡不着,想了想,索『性』爬起来了。
从床帐里钻出去,拿了本新的话本,又抱了一个竹编圆灯笼,然后爬回床上。
圆灯笼里点起蜡烛,怎么晃都不会倒,简直是阮久深夜看绝佳利器。
阮久将灯笼放在枕头旁边,把新的话本摆正。
这本不是娘亲给他,这本是他特意让十八去找的,十八把书找回来的时候,脸红得很,并且在阮久面前以死相挟,次再让他去找这种书,他就一头撞死在阮久面前。
反正阮久不怕,次让铜人去就是了。
他满怀期待地翻开第一页。
阮久捂脸,连忙把书给合上了。
把书塞到枕头底,把蜡烛吹灭,他发誓不再翻开这本书。
但是他躺好一秒,就有些后悔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看。
阮久转头看了看门那边,没人,应该可以看看。
就看两页。
这样想着,他又翻身坐起来,重新点起蜡烛,拿出话本,专心研读。
真只看两页。
深夜,赫连诛一个人翻来覆去,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阮久,阮久怎么就不跟他一起睡了。
他把床铺里另一床被子团了团,抱在怀里,准备就这样凑合一晚上。
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实在是忍不了了,索『性』一鼓作气,起身榻,准备过去找阮久。
这时候阮久肯定已经睡着了,他悄悄溜过去,就在阮久身边占小小的一点位置,肯定不会把阮久给吵醒。明天一早,他在阮久醒来之前离开,阮久肯定察觉不了。
赫连诛这样想着,就轻轻地推开了阮久房门。
只看见帐子里还亮着灯,阮久竟然还没睡,还被他吓了一跳:“啊!”
阮久手忙脚『乱』地把话本塞进枕头底,吹灭蜡烛。
顿了一瞬,觉得不对,又把蜡烛给点起来了。
赫连诛回身关上房门,走到床边:“你怎么还没睡?”
阮久举起灯笼,看清楚是他之后,松了口气:“你过来干嘛?”
“我睡不着。”赫连诛说着,就要掀开帐子,上阮久床。
“喂。”阮久按住帐子,“谁让你上来的?”
“我睡不着嘛,软啾。”赫连诛朝他哼哼唧唧,作撒娇。
“真是小猪,小猪都没有你会哼唧。”阮久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小狗眼睛,最后还是松开手,让他上来了,“只限今晚。”
“好的,王后。”赫连诛赶忙掀开帐子上去,生怕他一刻后悔,见阮久不停地搓手背,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阮久腾不开手,就蹬了他一脚:“还不是你,忽然过来还不敲门,吓我一跳,蜡油滴在手上了。”
“那我去给你拿『药』。”
抹了『药』,两个人才吹了蜡烛睡下。
赫连诛一边帮他吹吹手背,一边问:“你怎么看话本看到这么晚?有这么好看吗?”
“有。”阮久把自己手收回来,“别吹了,本来那个『药』就凉凉,越吹越凉。”
“噢。”
将要睡着时候,阮久砸吧砸吧嘴,道:“从明天开始我要早起锻炼。”
赫连诛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去年就是这么说的,你要锻炼,为了长高。”
“你不懂,这次是为了我终生幸福。”阮久捏捏自己手臂,“我要练出一个宽广厚实胸膛。”
他刚刚看话本里就是这样写,宽厚胸膛能够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赫连诛捏了捏他肩,继续拆穿他:“你还没我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