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好不容易才把赫连诛给弄上床,让他睡觉。
赫连诛就算睡觉,也要抱着老婆。
阮久躺在赫连诛怀里,望着天花板,怀疑人生,alpha的易感期,就是给alpha一个耍流氓的机会。
但是房间里奔腾的信息素,代表赫连诛可开心了,抱着他蹭了又蹭,要不是阮久说了不能标记,他早就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阮久的腺体里了。
“我好久没和老婆一起睡了,上次和老婆一起睡,还是在学校旅行的时候。”
阮久反驳道:“明明没有很久,上次学校旅行还没过去多久。”他皱了皱眉:“我就说,你当时已经在准备军事学院的考试了,怎么还要跟着我们去旅行!”
赫连诛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贴着阮久的颈侧:“我要和老婆一起睡。”
阮久鼓了鼓嘴,心道算了,他易感期。
最后他只是搓了搓赫连诛的脑袋:“快睡吧,医生说你这么亢奋,明天会很累的。”
确实很亢奋,小的时候就住在一起,阮久从没见过赫连诛这么多话、这么表情、这么多情感化的表达的时候。
他以为赫连诛总是冷冷的,不爱说话的样子。
原来赫连诛也有这样的一面。
阮久没忍住笑了一下,听见他笑,赫连诛又睁开眼睛,阮久捂住他的眼睛:“快睡。”
“好。”
阮久陪着赫连诛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阮久心道不妙。
大哥要回来了。
给大哥看见这样的场景,那还得了?
阮久试图把赫连诛给安抚住:“等一会儿大哥回来了,你在大哥面前,不许黏着我。”
赫连诛垂着狗狗眼睛:“我不想。”
“在大哥面前别这样就行了,我们下楼吃晚饭就行了,吃完晚饭马上就上来……”
“不要。”
阮久苦恼,忽然想起刚才连医生都不敢进来的事情。
大哥也是alpha,赫连诛大概连下楼都不想下楼。
阮久想不出办法,只能想着跟大哥坦白。
他摸着赫连诛的头发,心里想着该怎么跟大哥说。
没多久,床头的电话就响了。
阮久接了电话:“喂。”
那头的人是阮鹤:“小久,还在睡觉?”
阮久看了一眼赫连诛,捂住他的嘴,心虚地应了一声:“……嗯,哥怎么知道的?”
“接电话接得这么快,你不在床上在哪里?”
“好吧。”
“别睡了,等会儿晚上睡不着。”
“知道了。”阮久再看了看赫连诛,轻声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阮鹤还以为他是盼着自己回家,语气几分抱歉:“对不起啊,小久,公司忽然有点事情,哥马上要出差一趟。”
“真的吗?”
“真的。对不起了,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耶!”
电话那边:“……”
“不是。”阮久拍了拍腮帮子,“我是想问,哥要出差多久?”
“一个星期。”
“那……”
“哥马上回来拿几份文件,马上就要走了,不能陪你吃晚饭了。”
阮久:!!!
“哥,你现在到哪里了?”
“到家门口了,怎么了?”阮鹤笑了一声,“你快点下来,还能看见哥。”
阮久噌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赫连诛抱住他的腰,把他抱回床上。
来不及了!
阮久挣扎着要出去:“小猪,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就十分钟,五分钟……两分钟!”
易感期的alpha敏感又固执:“不要,我要和老婆待在一起。”
阮久有些烦了,脱口便道:“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赫连诛猛地缩回手,红着眼睛,怯怯地看着他。
阮久来不及哄他了,只能生硬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给他加盖两三张阻隔贴,拉着他下楼。
“不可以排斥大哥,在大哥面前不能抱我,只能牵着手,记住了吗?”
“……记住了。”
家门前,阮鹤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两个人。
“你们两个怎么了?”
阮久连忙挡在赫连诛身前:“小猪有点生病了,他不舒服。”
“让医生来看看。”
“看过了,医生让他多休息。”
“嗯。”阮鹤点头,“那麻烦你照顾他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
阮久朝哥哥挥挥手,看着哥哥的车子离远了,回头去看赫连诛。
赫连诛低着头,双眼通红:“软啾,可以抱抱了吗?”
“可以了。”阮久抱住他,“对不起,刚刚对你有点凶,但要是被大哥发现的话,你就不能和我住在一起了。”
“嗯。”赫连诛吸了吸鼻子,“我知道的。”
“行了,进去吃饭吧。”
“要老婆喂我吃。”
“……好。”阮久牵着他进了家门。
阮鹤的车子一路驶出家门,还没离开多远,他就接到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胡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