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打了个响指。
柳忆香并不答话。
只因为她现在又无法开口说话了。
必然是魇兽搞出来的事情,想必一开始,她不能言语,也是它搞出来的。
不能说话不重要,她只需要一双眼,就能完美表达出她想要说的话语。
眼眶溢满水色,其中满是恨意,还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迷恋。
魇兽更加自得,对它用神识制造出来的梦境很是自信。
柳忆香心中想法却是:满意?小爷现在就想锤爆你的头。
不仅她的想法如此,大黄更甚,甚至想要抽它的魂,将它鞭打九九八十一天。
不看看自己也配不配,还敢让它的小祖宗来做你的妾?
我呸!
于是,大黄也就开始了单方面的殴打。
爪子一爪接一爪,运转着灵气,疯狂攻击着魇兽。
不消片刻,魇兽感受到外界对它本体的击打,心中烦躁更甚。
但它也不可能放弃即将到嘴的肥肉,本体又传送来了更加强劲的神识之力。
且等着它收拾了这女的,再去收拾那只杂毛狗。
魇兽本体内的神识仅剩下拳头那么大,
在这之后,柳忆香又发挥出她的演技,与少年郎来来回回演了不知多少回。
演技变得更加娴熟,基本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演的还是真实的。
柳忆香已然察觉出,这记忆幻境里面的一草一木,没一丝上面都有微弱的神识波动。
虽不强,但她能察觉出,她每日所做出的一举一动,似都有千道百道灼热的目光盯着。
她像是浑然注意不到,整日在冷宫里摔摔打打。
反正这每一物,其中都有魇兽的神识。
以防打草惊蛇,柳忆香并未动用灵气或是神识之力,只是以最普通的力气摔打他们。
没有灵气攻击,她也照样对魇兽造成了伤害。
到现在,魇兽只要一看见她抬手就头痛,简直是烦不胜烦,然而它却想不出什么有限的措施出来阻挡。
既然是为凡俗界,它可不敢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就怕前功尽弃,让她脱离出了那种状态。
介时,魇兽可没有神识再让它来制造第二次幻境了。
……
柳忆香将墙角边的木柜抬起来,狠狠摔向床沿,木柜霎时变得四分五裂。
少年郎的脑袋直抽,脸色愈来愈阴沉,身子来回踱步,似是想通了什么,大步向冷宫的方向而来。
柳忆香其实是在拖延时间,让魇兽的神识消耗得再多一些。
如此大的场面,必然是魇兽神识支撑起来的。
就算它是金丹期的灵兽,但神识在这段时日内,一直就在与她博弈,几乎是没有休息过,损耗的神识也没有时间来给它恢复。
魇兽只要多耗一天,那么它的神识便会减弱一点。
何况她每日还摔了许多依附得有魇兽神识的物什,让它受伤不至于,但让它气得脑袋抽疼还是能做得到的。
万一因为魇兽怒火攻心,在之后与她的战斗里面,失去了一丝理智也是对她有利的。
她又抱起了一个木凳,恢复了神智的她,已然察觉到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眼珠子提溜一转。
“啪哒——”
恰好,将凳子摔了少年郎一个满怀。
怒目圆瞪,“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