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哪种人了……
什么又看错了她?
曲粥更觉得迷惑了。
她这师兄莫不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
刘鹰见她好像把之前自己做下的事情忘记了的模样,以及眼底的疑惑,他的脸色变得更青了一些。
刘鹰紧攥着拳头,若是以往,见到师妹或者是同门遭遇如此险境,无语多说,他必定会帮忙。
但见着曲粥毫无悔意的模样,他忍了又忍,终是别开了头。
曲粥哪儿顾及得上他,见他不愿帮忙,也没说什么,行色匆忙,向更远处逃去。
……
“呔——啾啾头,拿命来!”
在逃跑的途中,她远远就撞见一位少年的人影,曲粥只觉得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更甚。
且这人口中喊着什么啾啾头,是啥玩意儿?
还是对着她喊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后追逐的队伍逐渐壮大,每个人看她的眼神,仿佛都像是她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
即便她专挑险地,以及灵兽的地盘跑也无济于事,身后的队伍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愈发庞大了。
她……就被这么被人追着,都追了她两天了。
眼前这人又是这幅模样,若是她还察觉不出不对劲来,那她可能就是真蠢了。
曲粥手中捏着中品灵石,脸色因剧烈奔行而变得通红,整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身后的人有她见过一面的修士,也有压根就不认识的,她终是沉不住气了。
大声怒吼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一没挖你们祖坟,二与你们无仇无怨的,追我作甚!”
此话一出,她只觉得身后那些人的气息仿佛更加狂躁了。
曲粥更觉得满头雾水,她这话也没说错啊?
身后沉默了许久,才传来稀稀落落的声音。
且内里蕴涵着杀意,“你这狠毒之人忘性还真是大!我与你又何尝不是无怨无仇,抢了我手中的灵植就罢了,最后还泼了我满身污秽之物!”
曲粥愣了,“哪门子的污秽之物?”
有人抵着后槽牙道:“好你个啾啾头,做了拿那灵兽粪便泼人的事情不承认,竟然还装傻?!”
“我们这么多人,谁没有被你泼过污秽之物!无耻啾啾头,拿命来!”
说罢,有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
曲粥侧身,堪堪避过。
待避过之后,想到修士口中的话。她踉跄了一下,险些就没稳住身形,一头撞上了前方的巨石。
曲粥简直是他们给被气笑了。
这些事若是她做过也就罢了,但问题她做都没做过,身上也没有那灵兽粪便,这些人是哪儿来的脸往她身上推的?
“这事我没做过,别拿莫须有的罪名来安在我身上!”
她说得斩钉截铁,满口否认。
但有人却一脸笃定,道:“错不了,就是你。即便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就是。你没做过的话我作甚追你,又不是吃饱了撑得。”
“我要你血债血偿,也尝尝被灵兽粪便泼个满身的滋味儿。”
听见之前哪几人的话时还好,听见这人要泼她一身污秽之物,她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个画面。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把那些莫须有的想法排出脑海外。
光是想想就觉得不能忍了。
若是真被人泼了满身污秽之物,她想她可能会被恶心得当场去世。
听见那些修士一脸笃定,满口咬定了就是她做出来的模样。
恨她恨得牙痒痒,又连续追了她两天两夜。
……
若不是她真做出了那种恶心的事情,谁闲得没事会来追她追个两天两夜不停歇?!
但问题是她压根就没做过那种事,叫她如何承认?
还不知道要怎么从这些人的追逐中逃脱出去呢!
她能保证,她若是敢慢一步,立时就会被身后的人生吞活剐了去。
不是她做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替别人背了锅。
曲粥若是还不明白她替别人背了黑锅,那她这些年简直就是白活了。
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身后庞大的队伍,她霎时间只觉得眼前一黑,简直恨死栽赃嫁祸她的人了!
真真是让她背了好大一口黑锅啊!
她突然福至心灵,想到自己以往扎于脑后的头发,一左一右扎了两坨,远远看去是挺像个啾啾头的。
别人能一眼认定她,肯定就是有人顶着她的脸,做出了那等事情。
想到了关键点,曲粥脑子变换得极快,立时就把脸上原本的面容切换了。
虽然身后的人依然能认出她来,但能避免那些人的队伍变得愈发庞大。
曲粥脸色铁青,在心底思衬着究竟是谁和她有深仇大恨,要这样子搞她。
也不知道别人究竟顶着她的脸做出了多少这样的事情。
看身后那些人的数量,恐怕惹出的祸事不在少数罢?
她……很有可能在秘境里面都不能再露出原本的面容了。
若是一露出来,必定人人喊打。
真是憋屈极了。
别叫她知道那人是谁,不然她一定要那人好看!
……
尘封在脑海中的记忆突然打开,一道人影以及一只有些猥琐的面容跃上心头。
若说和她有仇的,那也就只有柳忆香和那只黄毛狗了。
但是…她们怎么可能知道她的真实面目?
她下意识想否定,心中又有种直觉告诉她,就是柳忆香干的。
而另外一头,柳忆香忽地没头脑打了个喷嚏。
想到自己做出的事情,她勾了勾嘴角,端的再是人蓄无害不过。
距离那些事情发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怎么也有人遇到了她罢?
想必刚才就是她在念叨喽?
少女隐去眸中的暖色。
曲粥。
这份大礼,可还喜欢?
……
我在仙界种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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