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罗只好将身上的丹药全一股脑塞给他。
修士很少会被寻常利器伤到,所以一般也只会带一瓶创伤药或者干脆不带。
汨罗就只带了一瓶,其他的全是丹药,虽然不能使伤口立即愈合,但多少能给他吊口气。
洛三刀看着胸膛上的一堆瓶瓶罐罐,这些药都是她用来内疗的,现在全堆在他身上。
他也没动,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
衣服先前被她扯开,露了他的小半胸膛,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潇湘馆里的那些男子,松松垮垮的衣服,温热的胸膛,漂亮的眼睛……
但是面前这个人,即便现下也是衣冠不整,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眉目间与那些男子截然不同。
若非初见时他的森寒至极给她留下印象太深刻,不然她第一时间定是觉得这人生的甚是好看。
他脸上沾了海水与沙土,鲜血染红胸口,低沉着喘息,在这月色与黑夜的交融下充斥着隐隐野性……
她忽然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默默给他整理好衣衫。
洛三刀静静看着她这个举动,什么也没说。
两人一躺一坐,这里没有凶猛的海浪,海水在沙滩上一进一退,朗月悬在天边,月光撒在海平面。
海风也在此时柔和下来。
她默默将一身湿漉漉的海水化掉,瞟了眼旁边的人,决定还是让他湿着冷着。
“为什么不动手?”他看着天上的月,声音有些沙哑。
刺的那一下都是他用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