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颗硕大的火球漂浮在山腰的平台之上，缓缓的旋转着。

炙热蒸发着雾气，在二人的脸上印出明明灭灭的光影。

“你……不是他。”林君书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眼前的尸傀制作的无比精良，乍一看去，就连林君书也以为是曾经的老人再次站到了自己的身前。

张角的头颅是自己亲自带回的南华埋葬，林君书不相信有人能从有着南华仙人镇守的秘境中将张角的尸身盗出。况且，就连南华也做不到再次将死去的张角复活，这躲在小山之中藏头露尾的家伙，怎么可能做到！

“你真的惹怒我了。不管你是谁，你在谋划着什么东西……现在就逃吧。不要被我发现，不要被我抓住，否则……死对你来说，都太轻松了。”

稳定住心态，林君书缓缓挥手，五颗火球向着前方压去。

眼前的尸傀不可能是张角，虽然林君书确实感觉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熟悉感。但别说头颅，就连尸傀的身躯也不是张角的。八级污染度的身躯，就算已经死去，若是不销毁殆尽，也会变成异化的污染源，这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控制的。

据林君书所知，张角的身躯已经被皇甫嵩彻底的毁去，眼前的这具尸傀，不过是利用无数尸身拼凑而成的拙劣模仿品罢了。

皆在十颗火球就要相撞之际，对面的张角缓缓放下了手掌，冲天的火球瞬间熄灭。

“你成长了……君书……”

火球停在了老人的头上，跟随着使用者的心情一般，剧烈的波动着，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别用这幅身躯，做出这样的神情来……”

林君书死咬着牙齿，望着张角那一脸和蔼的表情。

“动手吧，君书。我早就应该淹没在过去的长河之中，没人可以再将我复生，就连师父也做不到的。我不知道那人的能力怎么会这般特殊，居然可以将我残余的一丝意识给拉到了这具身体之中。君书，还能够再次见到了，我很欣慰。”

高悬于头顶的火球摇摇欲坠，波动在逐渐的加大。

“你要怎么证明？”终于，林君书还是向着老人问了出口。

老人没有言语，抬起了手臂，撕开了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