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酒会结束后,他遇到了周乔宁,把周乔宁带到了这里警告他不要对何晋云轻举妄动,可突然感觉身体不对劲,好像是被人下了药,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失去意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浴缸、水花、亲-吻以及某个人的手……随着一些活色生香的记忆片段雪花般涌入了大脑,江随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他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身体某个部位果然有些异样,同时身体也诚实地反馈给大脑,因为昨晚纵欲过度导致今天有些虚的事实……
江随沉着脸在房间里到处搜寻了一圈,但无论是浴室还是卧室,到处都被收拾得很干净,找不到蛛丝马迹,要不是身体真实的变化,他倒真有可能以为昨晚是自己在做梦。
江随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自己昨晚穿的衣服不知道丢到了哪里,于是先去换衣间找到他放在这里常备替换的衣服换上。
刚穿戴完毕,忽然听到房间里某个地方突然响起了他的手机铃声。
江随循声找去,最后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是林越打来的电话。
“喂。”
“江总,您可总算是接电话了,您去哪儿了?我找了您一上午!”林越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差点就要喜极而泣了。
江随单手扣上西服扣子,平静地说:“有点私事处理,不方便接电话。”
老板的私事,林越也不敢多嘴问,急切地说:“那下午的竞标会您还来吗?”
江随眉头一拧,“竞标会?”
林越小心翼翼地问:“您……该不会给忘了吧?就是西郊那个啊。”
经过林越的提醒,江随想了起来,“我记得,西郊的那个对吗?”
林越:“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项目部的同事都已经在现场了,您现在在哪里?用不用我派车去接您?”
“不用了,这件事你全权负责就行,我还有事。”江随本想直接挂断电话,忽然又想起什么,“何晋云也在现场吗?”
林越:“在,我刚刚看见他了。”
江随眸光一凛:“好,这次竞标,你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来,哪怕再压缩一点我们的利益,总之,不要让何晋云得手。”
林越不知道江随为什么突然就想针对何晋云了,但也不敢多问,答应道:“好,我明白了江总,我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而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江随低头拍平西服上的褶皱,语气漫不经心,“要是拿不下来,你就打包东西准备好去何氏上班吧。”
林越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一听江随的口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好像江随就在他对面一样,一脸严肃道:“江总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交代完了林越,江随又给酒店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要他查一下昨晚他房间外面的监控视频,看看昨晚有谁进出过他的房间。
负责人很快就调查完了监控,把视频截图发到了江随手机上。
江随看完截图,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昨晚进出过这间套房的,除了他,就只有周乔宁。
晚上九点三十三分两人一起进来的,直到早上七点十三分,周乔宁才离开了房间,而且走的时候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一看就是心虚有鬼。
所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果然不是梦,都是真的。
周乔宁他……真的“帮了”他一晚上。
可为什么周乔宁知道他被人下了药,却不叫人帮忙,不送他去医院,非要自己动手帮他解决?
以他对周乔宁这个人的了解,江随才不会以为周乔宁是一片好心,所以真相只有一个——给他下药的人就是周乔宁!
但是周乔宁没有理由给他下药……对了!何晋云给他的那杯酒!
那杯酒是他最后碰过的食物,只可能是那杯酒有问题!
这样一来,线索串联在一起,江随一下子便都明白了。
周乔宁串通了他那个伪装成酒店服务生的朋友,准备给何晋云下药,但是经过秦怀的一打岔,可能被何晋云发现了问题,何晋云发现之后并没有声张,而是祸水东引,转手把下药的那杯酒给了他!
盛怒之下,江随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花瓶摔了出去,脸上一片冷厉之色。
何晋云是吧,很好,栽这个跟头,他江随认了,不过来日方长,吃过的亏总有还回去的那天,还要变本加厉地还。
不过除了何晋云这个罪魁祸首,还有一个人也逃脱不了干系。
不聪明的人非要自作聪明,下场就是被人玩弄于鼓掌。
以为偷偷跑路就不需要付出代价了?
江随无声勾起唇冷笑,踩着地上的碎瓷片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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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乔宁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船去海钓,钓上来好大一条海鳗,他想把海鳗从钩子上拿下来,可是海鳗又粗又长,还滑不溜秋,扭来扭去的他怎么都抓不住!
正着急呢,耳边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就在这时,海鳗掉进了海里,他急着去抓,没想到一脚踩空从船上掉了下去,一下子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门铃声也没停下,原来真有人在外面按他家门铃!
周乔宁下床穿上拖鞋,伸着懒腰懒洋洋地去开门,听门铃一直在响有些恼怒,“别按了吵,来了来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