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宁:“……”都怪秦怀!狗币人呢?还不快来救他!
秦怀可能是因为没有看到洗手间里的情况,所以也不敢再贸然指挥周乔宁做什么,很快,第二通电话又打了过来,可惜江随还是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江随气定神闲地说:“你也听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你要是再不能让我满意,我怕他恐怕会等不及找到洗手间来了,你应该也不想被人看见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轻飘飘的一句话,既警告到了秦怀也提醒了周乔宁。
不可能指望秦怀来救他,要想过江随这关,只能靠他自己了。
呜呜呜,他就不该答应和秦怀打赌玩什么大冒险,好了,这下江随没被他们整到,倒把他自己玩进去了!
“好、我、吹。”周乔宁一脸悲愤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慢慢在江随面前蹲了下去。
这时秦怀的第三通电话打来了,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仿佛在给周乔宁接下来要做的事伴奏一样。
周乔宁下蹲到视线和江随被烫伤的部位平行停下,闭眼在上面吹了一口气,同时江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了秦怀打来的电话。
“喂,我已经到餐厅了,你在哪儿呢?”
秦怀的语气阴沉听起来好像心情很不好,但江随此刻却神情十分愉悦。
“在洗手间,有点事,麻烦你等会儿。”
秦怀:“还要多久?我还有事,你快点。”
江随唇边浮起讥笑,“好,马上来。”
江随挂了电话,低头看向周乔宁,可怜的周乔宁一边鼓着脸颊往他腿上吹气,一边用敢怒不敢言的哀怨眼神瞪着他。
不过周乔宁吹的凉风,的确缓解了不少江随大腿上被热茶烫到带来的疼痛,江随只觉浑身都透着舒爽,忍不住眯了下眼,只是不知道是生理上的更多些,还是心理上的更多些。
“好了,起来吧。”江随感觉差不多了,大发慈悲地制止了周乔宁,弯腰提起裤子,边慢条斯理地扣上皮带,边说,“看你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咬人。”
可不是想咬人吗?周乔宁看着江随提裤子的动作,有种被人女票了还不给钱的感觉,恨不能狠狠在江随腿上咬下一块肉来才解气!
完了,以后他在江随面前,算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呜呜呜……
江随先离开洗手间去找秦怀,等江随走了,周乔宁也赶紧去更衣室脱掉员工制服,换回自己的衣服,没和任何人打招呼,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今天晚上他反正是没脸回江随那里去了,一看时间也才晚上十点多,与其带着一肚子气回家,还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下,于是打电话给张炬,两个人约了酒吧见面。
周乔宁一到酒吧先喊了四打酒,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大脑,这样就能忘了今晚发生在他身上的“屈辱”。
张炬看他跟喝水似的一杯杯往嘴里灌酒,怕周乔宁喝出事来,等周乔宁喝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拦住他不让他继续喝了,关心地问他:“大乔,你咋地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啊还是失恋了?哪有你这样喝酒的?”
周乔宁挥了挥手,“没事!我就是想喝,你别拦着我,来把酒给我!”
“还喝呢,再喝就醉了。”张炬不赞同地说。
周乔宁已经喝得微醺,闻言不耐烦地站起来,“喝酒你都要管我,你是我妈啊,跟个老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我就不爱跟你喝,我蹦迪去了。”
周乔宁摇摇晃晃地往舞池里走,酒吧里的驻唱乐队正唱着一首摇滚歌曲,激烈的节奏和主唱歇斯底里的歌声带动了全场人的激情,舞池里男男女女,跟随着音乐声摇头晃脑,摆动腰肢,这一刻,成人世界所有的烦恼都被抛之脑后,只想放空大脑好好纵情享乐。
周乔宁手里拎着个酒瓶,在舞池里投入地跟着旁边的人群一起扭腰摆头,时不时仰头喝口酒,他今天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脚下就跟踩了棉花一样,轻飘虚浮。
突然被旁边的一个客人撞了一下,脚下一滑没稳住,身体一歪差点就要倒向其他客人身上,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双手,稳稳地搂住了周乔宁的身体,将已经醉意朦胧的周乔宁带离了舞池。
“小心点,怎么喝这么多酒?”
周乔宁歪斜着身子靠在那人身上,茫然地抬起头,眯起眼努力辨认出眼前人的样貌,认出是谁后,眉开眼笑地乐了起来,“小温?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喝酒啊?正好,来,我们一起喝两杯!”
徐晴温会出现在这里,自然不是巧遇,他有张炬的好友,看见张炬发的朋友圈后知道周乔宁在这家酒吧后,特意赶过来的。
白天和秦怀聊过之后,他就等着看知道“真相”的秦怀到底会怎么对周乔宁,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周乔宁就来酒吧买醉,借酒浇愁了。
徐晴温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搂着周乔宁来到一处没人的卡座,明知故问地关心起周乔宁:“周哥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周乔宁瘫坐在卡座上,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扶着额头看了徐晴温一会儿,忽然有些悲从中来,指着徐晴温控诉道:“都怪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