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继宏在家门口挨了一圈不说,现在还被质问和要挟,他捂着被打肿的脸,愤然道:“你想说什么?我敞开家门好心欢迎你,你打了一拳不说,还胡说八道威胁我!难道就不怕我报警吗?”
他是艺术家,是南城民乐团团长,豪门的人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报警?畏罪自首么?”曲淮勾唇,语气透着寒意,“想必被你睡过的女人不少,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个是自愿么,你又强迫过多少个,崔继宏,我来找你,可不是来拜访你的。”
瞧见崔继宏脸上惊恐的表情,方圆补刀戏谑一声:“我们来算账的。”
“你……你们是谁的人?”崔继宏没有自乱阵脚,他冷静下来询问,“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包养个女人难道不是常见的事情,我扪心自问,下手的可都是一些普通人,而且她们都是自愿的!”
“自愿的?十多年前的乐青棠的也是自愿的?”方圆呸了一声,一开始还想着进屋坐坐,现在听了他这话顿时连门口都不想挨,就怕被这老东西家里这臭气熏天的空气熏死。
许久不曾听过的名字响在耳畔,崔继宏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乐青棠是谁。
他包过的女人太多了,再说过了二十几年,本不该一下子就想起乐青棠的名字。
但是她死了。
就在那个晚上。
“怎么,想起来了?”曲淮的眼神变得锐利,不放过这老东西的一丝表情。
“她是曲家的人?”崔继宏顿时挺直了腰背,“想必你们误会了,当年我对乐青棠可没做过什么,是她为了巩固自己的首席职位没少对我示好。”
“你他妈……”曲淮攥紧了拳头又想对着他挥一拳,中途被方圆眼疾手快地制止。
“别把人打残了到时候什么也问不出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控制情绪,方圆抓着他手臂,拧着眉看向崔继宏,“瞧你这意思,是她想要攀附你?”
崔继宏道:“确实如此。”
他对上方圆的视线,琢磨着反正死无对质,没有证据没人可以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