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三年前辞了稳定的工作,收拾行囊去看不同的风景。
她来北城的目的是找乐娆。
她刚才跟乐娆说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北城,是她的最后一站。
乐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预感如此强烈。
车上,乐慈抱着乐娆的肩膀让她安心,苏启明心疼不已,伸手搭在乐娆的手背上无声地安慰着。
到了医院,封苓苓刚把柯雪送进急诊科,见乐娆小跑着上前,封苓苓将她接住,握着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不能再哭了,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呢,没事儿的。”
谁不心疼乐娆呢。
她哭得已经够多了。
可束手无策是最痛心疾首的一件事。
无能为力是最大的折磨。
从查到柯雪的资料开始,她们就已经有了预感。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医院里人来人往,急诊室里没有一个人的心情是放松的。
当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出来让家属赶紧签字进行手术的那一刻,乐娆的视线模糊,已然忘记自己是如何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肝恶性肿瘤,晚期。
这不是乐娆的认知领域,她甚至不知道肝恶性肿瘤是怎么形成的,不知道晚期这个词会给人带来怎样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