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梵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便是她自己。
是她拿着碎片抵着她自己的脖颈。
可又是什么样的情形,需要她拿着玻璃碎片伤害自己呢?
曲梵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封苓苓下意识地想要收缩掌心,她回避了曲梵的视线,过了好久,直到有风吹过拍打病房的窗户,她才平静地开口:“士可杀,不可辱,我封苓苓……”
冰凉的唇落下来,将封苓苓后面要说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
曲梵的眼角湿润着,两唇相贴,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闭着眼,感受着封苓苓真实的气息。
他说:“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他知道了……
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痛。
他此刻也想手握刀刃将封苓苓所受到的伤害一刀一刀地还回去。
“你也会掉眼泪啊。”封苓苓触摸到他的眼尾,像是发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她眯着眼睛笑,凑上去又吻了吻他的唇,问他,“是因为心疼我吗?”
曲梵抵着她的额头:“是,心疼你。”
“我爸爸说心疼是喜欢一个人的开始。”封苓苓给他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