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你杀了我得了。”周科给了胡悲河一个不加掩盖的嫌恶表情。
旋即,他食指指向床单一侧的边缘,“这里有着许多人为踩踏的印迹,与办公室的走道恰成一线。”
“说明这一套东西在学校仍在正常运转期间就存在了,教师与学生来来往往,走道又狭窄逼仄,难免会踩到床单,留下脚印。”
他将棉被完全掀开,像是品读文学巨著一般观察着里里外外。
“被子和床单内侧却基本没有脚印,代表那个时期有人睡在里面,所以没人敢踩。”
胡悲河有自己的见解,反驳道:“你说的有可能只是巧合,流浪汉捡到什么都不稀奇,一张边缘被人踩过的床单证明不了什么。”
“你说的对,但是这些你怎么解释?”周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散落在床单尾部的罐头。
里面被吃掉一半的食物已经成了腐烂发黑的肉糜,看不出形状,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胡悲河捂住口鼻的手帕按得更紧了一些,赶在周科拿起第二个罐头前,喊道:“停,你什么意思?”
“啧啧。”周科闻言抛出一个不屑的眼神,“稍微有点流浪经验的都知道——没有流浪汉会浪费来之不易的食物。”
“我堂堂一个社会精英阶级为什么要有流浪经验,况且这种经验正常人也不会有吧.........”
胡悲河嘴上吐槽,但心中觉得有理。
他看向堆叠在床单尾部,大量没有吃完的罐头,有一部分甚至是接近满的。
真正的流浪汉连一餐温饱都难以解决,更别提浪费食物。
那问题来了,既然对方不是流浪汉,为什么会在办公室里住下,并且大概率是在学校废弃之前住下。
“从被子的品味和尺寸来看,这货应该是一个未成年人,说不定还是这里的学生。”
周科来回翻动着被子,三言两语总结出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