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问话让本来心疼她的文明远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娇娇,我和芸月的婚事已成定局,你如此做派给谁看?我心疼你终究也有个限度,希望你好自为之。”
沈娇娇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直愣愣的盯着文明远,好一会儿才问道:“夫君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文明远当即反问,“难道不是吗?你明知道我是气话,你却不闻不问的将掌家权交了出去,你如此做派,芸月知道了肯定会自责。”
“沈娇娇你何时变得这么心机深沉了?我都和你说过,芸月进门后不会抢你的位置,你做好你的侯府少夫人就行,府上该是什么样子依旧是什么样子,只是西院多了一位主子而已,这根本就妨碍不到你。”
“这婚事是陛下亲赐,你难道要抗旨不成?为了表现你对这场婚事的不满,你居然连掌家权都舍得叫出去,我不过就是让你给芸月道个歉吗?那事情本就是你的错,你为何倔强的不愿意给芸月道歉?”
文明远自觉自己已经很为沈娇娇着想了,可沈娇娇冥顽不灵,做的事情根本就不符合实际。
她这样执拗,害人害己。
还真不如死在昨晚的那场大火里呢。
沈娇娇从文明远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恶意,她不动声色,清凌凌的眸子少见流露出丝丝脆弱。
“夫君是这么看我的?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扣帽子吗?”
面对沈娇娇的询问,文明远有片刻的失神,但他很快恢复过来,“是你做的事情太过分,沈娇娇你这样害的是你自己。”
“你若还想继续活命,就给我在侯府安分守己一点。”
让沈娇娇活得久一点,就当是他偿还将军府曾经对他的恩情吧。
只要沈娇娇听话,他愿意护她久一点。
“我害了谁?是夫君失信与我在先,现在却来怪我不懂事,还说我要抗旨,我抗的哪门子旨了?我不过是按照夫君说的话做了而已,如此听话,夫君还不满意?”
沈娇娇压抑着怒吼声,眼睛红了,好似随时会哭。